“沉鱼,沉鱼落雁,闭月羞,这名字起的真好啊。”陈平安激动地拍了拍手,扭过头,两眼盯着周沉鱼,夸张地称赞道:“沉鱼,不用我猜,家父定是个饱读诗书的文人,如此才起的出这样的好名字。不过光有个好名字可不行,伯母必定也长得美若天仙,这样才能生得出像你这样标致的女儿啊。我说的对不对?”
周沉鱼看着他一脸吹捧的模样,尴尬笑了笑。
这戏有点过了,比她还夸张。
周沉鱼挑了挑眉,“陈平安,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叫做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你的目的在我看来,着实明显了些。”
呃……
陈平安拉长了语调,收回吹捧的话,正儿八经问道,“姑娘,实不相瞒,你那日所画妆容与清水镇乃至我去过的北方各镇所见皆不同,我确有些好奇,姑娘是从何处学来?”
陈平安说完,停顿了片刻,难为情地咧嘴一笑,笑中透着狡猾,“当然,姑娘若是能指点一二,那就更好了。”
原来是问这个?
还能怎么学啊?
当然是仿着国内外各大美妆博主的妆容,再根据自己的实际情况进行改良,无师自通的呗。
“这个嘛……”周沉鱼卖着关子,明明陈平安所售的胭脂膏粉质量不差,但是看着来来往往女子的妆容,好像脂粉用在脸上,并没有起到扬长避短的效果,反而更像累赘了。
有的粉太白,根本不贴合肤色,就像一张白皮面具贴在脸上。
而有的两颊打了厚厚的腮红,要么没有晕染开,要么跟嘴上的颜色不搭。
难怪她那天只是画了个淡妆,就那么引人注目。
嗯?
这是不是个挣钱的路子?
利润肯定大啊!
周沉鱼两眼睁大了,可眼里的光亮在扫到那一盒盒胭脂膏后,黯淡了下去。那天她买的几盒胭脂了不少钱,心疼死她了。
她哪里有本钱去别处囤这么多货回来卖啊?
就算她孤注一掷,把家里全部家当都压进去,买一批货回来,赚个中间商差价,可万一东西没卖出去,全部砸在了自己手里。
那今年一年的辛苦就全白费了。
如果她只有自己,一人吃饱,全家不饿,那还好说。
现在家里的钱不多,李秀菊又有病在身,且钱如山那档子事还没有解决。
她哪儿敢冒这个风险啊?
最起码现在还不是最佳的时机。
周沉鱼对上陈平安期待的眼神,只随口教了他一些技巧糊弄过去。这样既卖了别人一个人情,又给自己留了点底。
两全其美。
周沉鱼在陈平安这里呆了一早上,中午简单吃了些东西,四处溜达消完食,看天色差不多了,再去肉铺买了些猪骨头,便匆匆忙忙赶回了家。
而她今日前脚进城门开始,所有的一举一动都通通落入了钱如山的眼线之中,小厮躲在暗处看着周沉鱼走出城外,再也没折返之后,他立马跑回府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