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沉鱼蹙起眉头。
那算哪门子的心悦?
她分明是为了找个靠山,以抵挡钱如山的黑恶势力啊!
虽然遭到了人生滑铁卢……
耻辱啊。
周沉鱼不想给自己立个诡计多端的反面形象,放低了身段,眼里流露出一丝哀伤惋惜,“人家身边坐着的正是唐家小姐,我拿什么跟人家比啊?一个英勇刚猛的衙门捕头,一个温婉贤淑的千金小姐,多般配啊?那可是天生一对。”
宝玉看着姐姐难受干着急,“姐,杨班头并非这样的人!”
周沉鱼纳闷,“呦,你什么时候这么替他说话了?”
宝玉欲言又止,“我……”
陈童生来得急,捧起桌上的茶杯喝着,“小妹,我虽知晓唐小姐已到谈婚论嫁的年纪,但没有任何一人说她与杨班头是一对啊?”
“噢,是吗?”周沉鱼挑了挑眉,也罢,她又不是媒婆,管他们是不是一对?
“小妹,依我看,你这古灵精怪的性子与杨班头才配呢。”陈童生笑着说完,喝了口茶。
配?
那可太配了!
他那副一点就炸的臭脾气,谁跟他待一辈子,身上结节都得多长好几个。
周沉鱼看着一心想拉红线的陈童生,露出诡笑,“陈大哥,你看人眼光这么准,人脉又这么广,要不给我搜罗搜罗别的青年才俊。小妹我要求不高,只要有他这样高、阳气这样足的,我都可以考虑考虑。”
陈童生听完,一口热茶喷了出来,全冲周沉鱼去了。
周沉鱼捂着满是茶渍的脸,发出一声绝望的哀嚎!
她尖叫时,杨犀正和冯初礼唐清玉闲谈,听见远处的叫声,神情即可绷紧,皱着眉朝那儿看去。
唐清玉眸里带着笑意,“杨犀大哥,怎么了?”
杨犀注视着惨叫传来的方向,“你们方才可听见什么动静?”
冯初礼知他素来警惕,立即派人前去查看,又笑道:“你瞧,前几日我说你把府衙当家了,看你如今谨慎的样子,连参加宴席也一刻不放松,我看你真该把床榻搬到府衙那儿去。”
“府衙那是什么何地,岂能当家?”杨犀撩袍坐下,冯初礼闷笑不止。
见两位兄长都笑着,唐清玉取出藏在袖中的匕首,摆弄了一个江湖人惯用的握拳姿势:“杨犀大哥,你之前教我的防身招数,清玉每日都会温习。今日知道你要来,特意穿了这身轻便的衣裳,不如我舞几招为你们助助兴?”
冯初礼不满地望向杨犀,“自从你送了清玉这把匕首,这丫头就跟着了魔似的,好好的一个大家闺秀快成了武行彪悍的打女了,真是不像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