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沉鱼闻着他们的饭香,肚子控制不住地咕噜咕噜起来。
她索性闭上眼睛,缩在角落里头,琢磨今晚逃跑的事情。
钱如山身边那两个小跟班,看起来身子骨柔弱,不像是正经打手,应是不知道哪里收买来的,所以战斗力不必在意。
她要担心的,只有钱如山一个人。
而钱如山被关在地牢里多日,又加上这两天的爬山急行,体力肯定好不到哪里去,再加上现在吃饱喝足了,以他贪图享乐的性子,只怕是过不了多久,就得躺下来歇息。
而到那个时候,她逃跑的机会就来了。
周沉鱼用余光扫了一眼那边,果然看见钱如山像摊烂泥懒洋洋靠在那里。
“你们还别说,这里虽然比不得钱氏钱庄舒服自在,但至少也比地牢那个鬼地方舒服多了。”说罢,他打起了哈欠。
奴仆见状,奴颜婢膝地捶捶他的腿,笑道:“二爷定是累了吧,不如早些歇息。”
“那是自然。”钱如山打完哈欠,微微睁开眼睛,看着一言不发的周沉鱼,“本少爷睡觉之时,你们两个可得给我看好她了。她要是走了,我一定要你们的脑袋,听见没有?!”
奴仆看着周沉鱼一副柔柔弱弱的模样,笑了笑,“二爷放心,包在我们身上。”
钱如山看着周围静悄悄的,只剩山林鸟语声,他伸了个懒腰,两腿一伸就躺在了床上,没一会儿。像猪一样的鼾声就响了起来。
机会来了。
“哎,你们有没有听见狼的声音?”周沉鱼假装惊恐坐起,求助似的看向那两个人。
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