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秦霜降走出小院的时候,白蔻心里就莫名打鼓,她拉了拉秦霜降的衣袖,看了看四周,确定没人,才道:“夫人夫人,要是大人问起来,可千万不能说是奴婢的主意啊,否则大人一定会杀了我的。”
她是不忍心见秦霜降这样自责,但也同样并不想死啊,要是可以的话,她当然不愿意出事之后秦霜降将她供出来的。
秦霜降笑笑,自然是满口应答下来。
她之所以让白蔻说,倒不是她自己想不到这个法子,总要让她主动和自己站在一起才是,只要这计划是从她嘴里讲出来的,那这样一来她就不可能再出卖她。
否则,到时候燕胥安问起来,她将她供出去,并且推脱掉一切责任。
这样一来,就算燕胥安问起来,她也有办法解释。
果然,如同白蔻说的和秦霜降想的那般,秦霜降以燕胥安的名义顺理成章的进到了地牢。
阴暗潮湿牢房里,纵使是白天,也需得点着灯才能看清路,秦霜降是自己一个人进来的,只让白蔻再外头等着。
沿着一条路一直往地牢深处走去,在最里面的那间牢房里,只见略有些佝偻的身影盘腿坐在牢房内,半边身子映入阴影中,并不能看清他此刻的神色。
秦霜降站在牢房外,只是一门之隔,可如今来那个人的处境确实天壤之别,可以说是完全相反了。
谁都没有率先说话,沉默了许久,牢房内,秦天佑突然冷笑一声,几日不见,他的声音似乎更显苍老了,他说:“你还是来了。”
秦霜降默然,一改往日的圆滑,只道:“所以呢,什么条件你才能告诉我真相?”
听着秦霜降的话,黑暗中的人逐渐露出一抹笑意,像是已经彻底输的干净的人,又从绝境中小小的搬回了一局。
他并没有回答秦霜降的问题,只是反问她:“你真的很在意吗?”
秦霜降没有言语,只是轻轻舒了口气,秦天佑也不在乎,语气微顿,又接着道你:“不过我觉得,比起这个,你应该对燕胥安是谁更感兴趣一点。”
闻言,秦霜降皱了皱眉,依旧不语,这么长的时间里,她当然有所觉察,大抵是从秦天佑不惜冒着被发现的风险,也要潜入丞相府来找秦霜降想办法刺杀燕胥安开始,她就逐渐意识到,燕胥安的身份,绝对不像是她看到的那么简单。
她并非不想知道,只是现在这种情况下,她可太了解秦天佑了,秦天佑是绝对不可能平白无故告诉她什么的,一定会有交换条件。
稍作沉默,秦霜降舒了口气,稳了稳心神,只道:“我只想知道,我的父母,究竟是什么人?”
闻言,秦天佑默了几秒,随即缓缓起身,手上和脚上的镣铐铮铮作响,他迈步,有些艰难的走到门前,隔着柱子,看着秦霜降。
四目相对之间,秦天佑眼底带着一丝玩味的笑意,末了,他故意道:“比起这个,我更加乐意告诉你燕胥安的事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