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持着仅有的一丝理智,秦霜降心中不免有些奇怪,按理来说,燕胥安是会质问她中途独自离开映水堂是要去做什么的。
可是他没问。
是因为他很肯定心里的答案,还是说,是他惯用的法子,等她自己坦白吗?
正想着,她忽感唇上一阵刺痛,像是惩罚一般他突然轻咬她的唇,她不住闷哼一声,猛然回过神,他已然退出她的口中,看她的眼神有些不满,出口的语气带着埋怨:“认真一点,这样都能走神?”
秦霜降怔了怔,心头止不住涌上一阵心虚,下意识垂下眼帘掩饰,燕胥安却并不依她,抬手握住她的下巴,强迫她仰起头看他。
四目相对间,他喉结滚动,方才散去的暗昧气氛再次汇聚起来,他将她逼到池边。
浴池内,水荡漾,一击激起千层浪,活水流动,哗啦作响,一夜未停……
一夜前,秦霜降还有意识的时候,是在浴池里,等她再醒来,人就已经躺在了床上。
看着熟悉的床顶,她眨了眨眼,拖着酸痛的身板坐起身,索性这次他没因为心里不快而不让白蔻给她穿衣服。
秦霜降靠在床上,视线落在窗子外四四方方的院子里,脑子正放空着,手里握着白蔻倒给她的水。
不多时,出门给她备水洗漱的白蔻着急忙慌的从外头进来,手里拿着一封书信。
“怎么了?”秦霜降开口,声音还有些嘶哑,疑惑的眼神在她身上扫了一圈。
白蔻将手里的书信塞到秦霜降手里:“这是方才奴婢打扫房间发现的,不知道是什么人放的,奴婢唯恐是写给夫人的,便没叫人轻易打开,一直受着。”
看她一脸紧张的模样,秦霜降有些纳闷儿,她没和任何人通过书信,也不知道会有什么人会给她写信。
看着手里的信封,秦霜降仔细打量了许久,信封上没有一个字都没有,但却正好出现在她的房间,说不是给她的,想来可能性也不大。
稍作犹豫,秦霜降也没立刻打开信封,只先安抚白蔻:“我知道了,可能是先前我闲来无事自己弄的,你不用管,去备水吧。”
“是。”白蔻点点头,也并不怀疑,就起身见了礼,转头去办了。
秦霜降这才打开信封,展开折叠好的信纸,信里依旧没有署名,但入眼的第一个字,她就立刻认出来了,是秦天佑的字。
信的内容倒是很简单,就是约她丑时三刻相见,倒也没什么特别的。
秦天佑会再找她,这一点只是时间问题,她比较在意的是,他是怎么将信送进来的?
丞相府戒备森严,白天晚上都不容易出入,进进出出的人,哪怕是只牲口也得里里外外搜个遍,他是怎么做到神不知鬼不觉的将信封放进来的?
左思右想,她觉得唯一的可能就是,丞相府里有秦天佑的人。
可是,是谁?
秦霜降看着手上的信,陷入了沉思,直至白蔻带着下人端着洗漱用的水进到屋内,她才将手中的信封藏起来。
洗漱之后,反复向白蔻确认过,她不在的时候没有人来过。
要这么说的话,她第一个怀疑的对象自然就是演芸香了,可不知为什么,她又总觉得,燕芸香不太像是秦天佑的人。
不管是从行事风格还是说话的语气,亦或者是她的目的来讲,她都不像是秦天佑会培养出来的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