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再抬眼看向曹晟时,现场的气氛有些瞬间有些僵冷,两人四目相对,莫名的杀气蔓延,颇有种剑拔弩张的气势。
眼见着气氛不对,赵槐安轻咳一声,主动打破僵局,在众人投过来目光时,他却只是勉强扯了扯嘴角,手中的折扇轻开,道:“啊……本王刚才好像听到阿蕴在叫我,我得去一下,诸位慢聊。”
说罢,他微微颔首,彬彬有礼,手中摇着折扇,阔步离开了寝殿,众人别开眼,倒是并不意外,所有人都知道,他这个逍遥王,可不是乱叫的,真正的两耳不闻窗外事,但凡是皇权之争,他第一选择就是明哲保身。
别的皇子会将争权夺位放在第一位,但对于赵槐安来讲,秦知蕴才是第一位,除此以外就是做生意。
然而,另一件世人皆知的事情,就是东都三大巨头:丞相燕胥安,国公秦书闫以及九门提督曹晟,其中,秦书闫和曹晟的属于一致对外,想方设法的想要扳倒燕胥安。
对于赵槐安来讲,既然能够明哲保身,那就没必要掺和进去,毕竟他对这些东西并没有太大的兴趣,而且,不管是哪一方,都不是好惹的。
赵槐安离开后,殿内又陷入了诡异的安静,默了片刻,燕胥安若无其事的微微侧身,牵过秦霜降的手,走到一旁的空位坐下。
不等站在一旁的两人开口,燕胥安就主动道:“靖安王的死蹊跷,提督大人,是该好好查一查。”
他嘴上这么说,但姿态懒散,完全没有要配合的意思,另外两人也并不意外,更多的是习以为常,他的傲慢和赵槐安的与世无争一样,整个东都都知道。
曹晟冷笑,显然也没有示弱的打算,他也毫不在意的迈步走到一旁的空位坐下,斯条慢理的理了理衣服,道:“丞相说的对,那就从丞相身边的小娇娘查起吧。”
说罢,他眸光微转,视线落在秦霜降身上,秦霜降看他一眼,又迅速垂下眼帘,低了低头,并不搭话,她知道,这种时候,她不说话,对于燕胥安来讲才是最好解决的。
随即,燕胥安只垂眸一笑,语气轻蔑:“提督大人说笑了,这和我家阿降有什么关系?她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别说杀人了,我大吼一声她都害怕,倒是您。”
说着,他语气微顿,脸上的笑意戛然而止,看着曹晟的眼神幽幽,多了几分杀气,继而才道:“不分青红皂白,伤了我家阿降,是不是应该给个说法?”
听他这么说,曹晟的脸色瞬息冷了下来,他堂堂九门提督,不过是欲欺负一个贱奴而已,今天别说是伤了她,就是真的把她弄死了,也只是一记破草席的事而已,需要给什么说法?
他虽心里觉得受辱,但面上冷淡,看不出什么情绪,默了默,他才说:“本督知道丞相护人心切,可有一说一,据本督所知,您这小娇娘,可是杀手出身,您怎么就敢保证,不是她所为呢?”
燕胥安并不着急,只身子往后一靠,表情依旧轻松又随意,甚至带着无辜的求证,他说:“提督大人,您也说了,凡是得讲求证据,没有人看见我家阿降杀人了,但刚才可是所有人都看见了是您想欺辱她在先,这总不是本相信口雌黄,冤枉与您吧?”
此言一出,曹晟竟顿时有些哑口无言,他紧紧地握着椅子的把手,咬紧了后槽牙,纵使心里明白,赵子昱的死肯定和秦霜降有关系,但奈何如今的局势,确实不能够证明什么,他只得强压着心头的怒气。
见他没了话,燕胥安满意的勾了勾唇角,曹晟这个人,他可太了解了,能力是没的说,但太容易心浮气躁,如果不是秦国公,按照他直来直去的性子,还真不一定能将这个提督的位置坐稳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