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段天祥，更是咬牙切齿。
他们兄弟之间的感情，比我都要深厚得多。
他能够有这样的反应，才是真正的。
我回过头去，于海不在医院，就两个人在这里守着。
我对其中一个人说：“于海呢？”
那人抬起头说：“飞哥，海哥目前在会所里。”
“给他打电话，让他过来。”我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不让自己爆发出来。
不管于海有没有说谎，在没有证实的情况下。
我还不能随便发脾气。
只能先把段天瑞的情况搞清楚。
那人答应着走了出去。
我又看向了另外的人，问他：“医生怎么说？”
那人摇头道：“飞哥，我不知道。”
“不知道？你不在吗？”段天祥回过头，狠狠瞪了他一眼。
他急忙低下头说：“我不在，是海哥叫我们过来看着的，我们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啊！”
“于海怎么跟你交代的？”段天祥继续追问。
他说：“海哥说让我们看好这个人，除了医生和自己人之外，任何人都不能靠近。”
“那这段时间里，有人靠近吗？”
那人摇头道：“没有，也就海哥过来看了两次。”
“你先出去等着吧，于海来了，过来通知我们。”
我是看出来了，从他的嘴里，也问不出来什么。
要真有其他的隐情，他也未必会告诉我们。
就算说，也未必是实话。
看着他转身离去，我看向了段天祥。
段天祥双手，紧紧的抓着病床，看着段天瑞说：“弟弟，不管是谁干的，我一定会给你报仇的。”
等待了差不多有半个多小时，于海这才姗姗来迟。
于海着急忙慌的走了进来，还拿出来手帕擦了擦汗。
他一脸紧张的看着我说：“飞哥，祥哥，你们可算回来了。”
我刚要发问，段天祥抢先一步问他：“天瑞到底是怎回事？”
于海挠了挠头，说：“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
“今天下午，我外出的时候，是在一条胡同口发现的瑞哥。”
“当时的瑞哥，也已经是奄奄一息的状态了。”
“身上满是伤痕，我问他怎么回事，他也没有告诉我。”
“如此紧急之下，我也只能先把他给送到了医院。”
“经过这么一番抢救，人是救下来了，只不过……”
“不过什么？直接说。”看着于海吞吞吐吐的样子，我这急性子都快要被他给逼出来了。
于海瞄了我一眼，这才说：“只不过，医生说瑞哥的大脑遭受到了重创，虽没生命危险，但也可能会失忆，也可能会再也醒不过来。”
“什么？你再说一遍？”听完这番话，段天祥很是激动。
他一把抓住了于海的衣领，胳膊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
我急忙阻拦住了他。
这是医生说的话，又不是于海能决定的。
于海没有闪躲，而是低着头满脸歉意的说：“对不起飞哥，祥哥。”
“我于海，辜负了你们的信任，也没有保护好瑞哥。”
“要不是我哪天有事耽误了一会儿，要是我能够早到一会儿，瑞哥可能就不会有生命危险了。”
“是我的错，你们怎么怪罪我都行，我于海绝无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