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付医生在,没事了。”护士给了她一个回答后,又匆匆进了手术室。
陆书禾僵了一下,这才讪讪地道,“没事啦,那挺好。”
可暗地里,却气得不轻。
怎么就没死呢?
陆砚臣刚松了一口气,手机就响了。
他看到来电名字时,心口陡然紧了一下,随即便接起,声音不自觉地放软,“软软。”
通话静默了两秒,那头响起了扶软的声音,“陆砚臣,我们分手吧。”
空气一瞬间陷入了寂静。
陆书禾回头见陆砚臣还在,张口便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二哥会受伤?”
陆砚臣没有作答,只是维持着接电话的姿势,也没有跟电话那头的人说话。
陆书禾有些急了,“我问你话呢?你有没有听到啊,二哥到底是怎么受伤的?为什么会伤得这么重?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
可回应她的,依旧是陆砚臣的漠视。
“陆砚臣!”陆书禾有些急厉的叫了他的名字。
陆砚臣没有理会,只是握着手机的手明显用力了一些。
他接电话的手,正是受伤的那只手。
因为这力道,刚刚才包扎好的伤口再次撕裂,又有血液染红了纱布。
可他却浑然不觉,始终维持着那个接电话的姿势。
“陆砚臣?你到底有没有听到?”陆书禾声音拔高了些。
她正要发火,陆砚臣抬眸扫了她一眼。
那一眼,全是森冷。
陆书禾瞬间被吓得不敢吱声,连剩下的质问也全都咽回了肚子里。
在察觉到自己的畏惧后,又心生懊恼。
她为什么要怕陆砚臣!
可她却不敢再说话,只好胡乱拉了个护士去了解情况,借此来掩饰自己的紧张。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禁止。
良久,陆砚臣的声音才沙哑响起,“软软,三分钟内可以撤回的,你收回刚刚的话,我就当没听见,好不好?”
可扶软的语气依旧是说不出的坚定,“陆砚臣,我们分手吧,不要把时间耗在我身上。”
说完,她毫不犹豫地挂断了电话。
陆砚臣却迟迟没有收回手机,嘴里自顾自地说着,“等我处理好这些事,我就去找你,好不好?”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
“软软,等我。”
……
盛夏的云州正是植被最枝繁叶茂的时候,在名湖边,绿树成荫,远山隐隐,近水绵绵。
日落时分凭栏观湖,微风吹来,一路的劳顿都慢慢消散。
连萤正靠着办公桌打盹,午后的阳光照到了她的书桌上,上面正摆放着几张画稿。
是手稿。
路过的陈曼撇了一眼连萤桌子上的画稿,冷嗤出声,“连萤,还在做你的白日梦呢?就你这样的,还想当珠宝设计师,那我都能当王妃了。”
“吵死了。”
被扰了美梦的连萤嫌弃地挥了挥手,“哪里来的臭苍蝇,嗡嗡乱叫呢?”
被骂臭苍蝇的陈曼黑了一张脸,甩了一叠资料在她的桌上,用命令的口吻说道,“把这些资料整理好,一会会议要用的,另外,在去买十杯咖啡,还是老规矩,老板那杯要冰美式多加冰。”
陈曼说完就要转身离开,连萤却抬腿拦住了她的去路。
陈曼瞪她,“干嘛?”
“钱。”连萤比划了一下。
“什么钱!”
“当然是买咖啡的钱!”连萤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