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思然还吹捧着她,“是啊,薇姨这些年来在太太圈累积的人脉和地位,可不是她扶软靠投机取巧就能得到的,别说她未必能办成这事儿,就算是成了,到时候没人去,那就更可笑了。”
孙雪薇眯起眼睛,脑子里已经开始盘算了。
“当然,我也会帮薇姨的。”卓思然又谄媚的道,“我回去就跟我妈说我要办成人礼,让她把全云州最好的宴会场地都租用了,让扶软找不到举办宴会的场地,让她知道什么叫万事开头难,到时候她没办法就得来求你,也会让陆爷爷看错了她,薇姨,你就等着扶软来求你吧。”
孙雪薇满意的拉起卓思然的手,无比慈祥的道,“还是你懂事,我现在是真后悔,没早点把你跟砚臣的婚事定下来。”
“不急的薇姨,你不是说了吗?我还有机会,未来的日子那么长,眼前的未必就是大结局。”
孙雪薇淡笑不语。
卓思然从医院离开,就给自己亲妈打了个电话,问她在哪儿。
“在陪你爸爸看展。”丁云秀问道,“怎么了?”
“我有点事想跟你商量,你在哪里看展啊?我来找你们把,咱们顺便一起吃个饭。”卓思然乖巧的道。
丁云秀便把地点告诉了她。
回到会场却没在刚刚的位置看见卓贾诩,在会场找了一圈才在一副油画前找到了他。
丁云秀走过去,很自然的挽住了卓贾诩的手臂,一同看向墙壁上挂着的油画。
油画上画着一个少女,穿着一身淡黄的长裙,长发随意的披散在身后。
她穿梭在一片野丛中,裙摆沾染着野的露水,不远处是正冉冉升起的朝阳。
画上少女只有一个背影,但却让人充满了无暇遐想的空间。
而且画这幅画的人,手法也很巧妙,不管是从色彩的搭配还是线条的走势都不难看出画者的功底。
“很有意境。”丁云秀赞许的道。
她的声音,让有些走神的卓贾诩回了神,“嗯,有朝气。”
“你什么时候对这种画感兴趣了?”丁云秀好奇的问道。
卓贾诩淡淡应道,“就随便看看。”
丁云秀扫了一圈会场,有感而发的道,“这两年抽象派崛起,画家们都一股脑儿的往抽象派发展,像这种油画到是比较少见了,估计也不是什么出名的画家,不然也不会吧这幅画摆在这样的角落里。”
顿了顿,她又看向卓贾诩,说,“你要是喜欢,就买回去。”
“也没多喜欢。”卓贾诩神色很疏冷,看了看丁云秀问,“刚刚是思然打的电话吗?”
“是啊,思然说想跟咱们一起吃个饭。”丁云秀又贴近了几分,并调侃的道,“估计是想你了,这段时间你一直在忙,公司都快成你的家了,女儿都好久没见到你了。”
说起卓思然,卓贾诩的表情就温柔不少,“那就去宁悦楼吧,让小许去订位置。”
“好的。”
丁云秀笑着去给小许打电话了,卓贾诩又回头看了看那副画,眼神有些深意。
宁悦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