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出来,温之应还坐在床头看那本《历史深处的忧伤》。
萧梨前几天来例假,一直没洗头,今天便洗了,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出来的。
她找到吹风机,拿着国际私课本凑到温之应躺的那头,将吹风机塞给他,“帮我吹头发,我来不及了,要背的内容实在太多了。”
两滴水甩到温之应胸膛。
男人欲言又止,小姑娘已经在他床边坐下,将书摊在膝盖上继续动着嘴皮子背书,一头湿漉漉的头颅面朝他。
温之应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能依她的意将吹风机插上电。
热风很快吹到萧梨的脑袋上。
萧梨觉得自己真是节约时间的小天才,不然要是她自己吹,就以她那个速度,不吹个二十分钟完不了事。
“有双重或多重国籍的外国人,以其有住所或者与其有最密切联系的国家的法律为其本国法……”
萧梨背着背着,有滴水珠沿着下巴滴落到她胸口上,萧梨便抽了张纸,擦了擦。
擦完后,将纸捏成团丢到床头柜上。
十多分钟后,萧梨感觉到自己的头发应该都被吹干了,嗡嗡嗡的声音终于停下。
她准备背下一个要点内容的时候,后颈传来热意。
温之应不由分说地亲了下来。
“……温之应。”萧梨懵了懵。
一阵天旋地转,她直接被温之应抱了起来,再扔到床上。
萧梨不知道温之应在她来例假这几天,其实一直在忍着,今天她例假终于结束,他自然不可能放过她。
“你想干嘛?”萧梨还很傻乎乎地问他。
温之应那张英俊的脸逆着头顶的灯光,被大片阴影遮盖,瞳色很深,眉宇沉敛。
他突出的喉结滚了滚,声音压得很低:“叫声之应哥哥来听。”
“……”
第10章 温酒 有点心虚
每当温之应像一只公狗发.情的时候,就会变了一个人,萧梨早已习惯。
那声“之应哥哥”,一开始她根本就不可能叫出口,直到贴着的肌肤都被汗浸湿,频率越来越快的时候,她投降一样,才喊出那个称呼。
完事之后,萧梨瘫了两分钟,等温之应收拾干净,爬起来继续背书。
她觉得自己太不容易了,第二天就要考试,书都没背完,却像果子一样被榨干了一道。
温之应简直不是人!
不是人的温某人收拾完他们制造出来的垃圾之后,躺回床上,捞过床头柜那本《历史深处的忧伤》。
他对这本书好像很感兴趣,萧梨没管他,趴在床上继续背书,一双腿翘起来一晃一晃。
她并未和温之应一个方向,是头朝床尾的方向,温之应稍抬眼,便能看见她一双白白的脚丫子在眼前动来动去。
萧梨那个姿势,裙摆基本上褪到腿.根,他靠着的方向,视野极好。
温之应是个正常男人,妻子太秀色可餐,他或许不会忍下想再要她一次的冲动,捏捏眉心,手里的书看不下栀子zhengli獨家去,将书落回床头柜上,他从床上起身,对萧梨道:“我去客厅看会电视。”
萧梨头也没抬,“哦”了声。
等人出去了,萧梨抬起头,心想,现在都几点了,他还跑去看电视?
在萧梨印象里,温之应是个很自律的人,很少熬夜。
眼下任务繁重,她也只是小小的疑惑了下,抱着书本继续背书。
背书实在是法学生每次考试周无法逃脱的魔咒,因为会有那种名词解释的题型,案例题中,也必须将涉及到的法条一字不落的写出来,不背不行的,光理解没有用。
凌晨一点,温之应从客厅回到房间,床上的人四仰八叉倒着,肚子上压着书,已经睡了过去。
萧梨这个睡姿实在说不上好看,整个人横在床上,头发像女鬼一样散着。
温之应将她肚子上的书拿下来,将她抱起来,落成正确的姿势。
小姑娘睡得很熟,只是哼唧了一声,等他将人落到床上,粉薄的眼皮平静安详,继续睡着。
屋顶的水晶花灯被关掉,温之应借着月光,绕到床的另一侧。
第二天萧梨觉得自己没发挥好,在心里骂了温之应几声。
心想,昨晚他浪费了她差不多半个小时。
不然她可以再背熟一点,这门国际私法或许可以争取拿个4.0的。
*
萧梨一共有六门专业课考试,差不多每天两门,在周四这天落下帷幕。
最后一门试考完,也意味着萧梨的大学上课生涯终于结束,大四基本上只剩下实习和毕业论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