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先生说的时候,我的思想跑毛了,一任任君上都要把这么些才艺兼具的女子扣在宫中,能把持得住吗?
课后我独自去书库翻查了些书籍,尤其是野史,里面是记录到了些许,翻译过来就是,君上是天子,君后是天下公认正妻,他只要不让其他女子怀孕,不光明正大去宠哪位女子,君后不闹,便也就不算负心。上面还记录说是这些女子入宫初期都需先喝一种药,名曰不孕药。
我席地而坐于窗下,看得正起劲,韫威又悄无声息地在我面前出现了。
“你看什么呢?”
“没没没什么!”我赶紧做贼心虚似地合上,书上是还记录了不少有关这些闺房私情之事,我感觉我自己偷偷看也就罢了,但是要有其他人的话,也是有那么些许尴尬的,毕竟我表面年龄也就才满十三,这样是不是显得太早熟了啊!尽管我觉得这些是我一出生印象中就有,我一直都知道我是爹爹娘亲交合而来的。
尽管我藏得严实,但他瞥了一眼好像就已经知道了,也并没有惊讶,也同我一样席地而坐:“这么多书,怎么就想起要读这本了?”
“你…读过?”
“嗯!”他倒是答得很坦然,仿若这并不是什么大事,“比你小的时候就读过所有!”
“那…那…你觉得,这样公平吗?”
“什么公平不公平的,天选之人也是人,也有自己的情欲,人都有,为什么我不能有!”他往后一靠,慵懒地看着我。
“那你会跟除了你的妻子外的女人睡吗?”我这一脸天真地问出的这句意味颇深的话,我就是好奇,也没别的意思。
他看了我一会儿,饶有意味一句:“你觉得呢?”
“我觉得…的话!”我上下大致扫量着他,“会,我觉得会!”
“那你会介意吗?”他这句话让我颇为意外,在他心里,我有这个资格去介意的吗?还有啊,我现在明明还是个孩子的。
“只要是你的妻子,就一定会介意的!”我这样回他。
“那么也就是说你会介意的!”他带有玩味地笑着。
“我还是个孩子,别把我带坏了!”我起身把书往他身上一扔,就匆匆要跑出去。
“你不是了!”他一句话制止住了我。
我一起身是感觉有异常的,我摸了摸身后,掌间是红色的,沾染了血,一时间我僵在了那里。
他特地站到我面前看我的眼睛,我觉得他是想要看我的慌张,不过他貌似没有找到,我白了他一眼。
“把你衣服给我用一下!”
“不给!”
“你…”
“你都不害怕吗?韫仪那时候很慌…”
“你给不给我用啊?”肚子有点疼了,我倚到了门框上,语气都显得微弱了。
“记得自己洗净了给我送回来!”他难得慷慨一次,把他的外衫脱下,亲自动手系在了我的腰间,走时还不忘说一句。
晴空万里无云,在那样一个艳阳天下,我想我是该长大了,第一个知晓的人居然是他蓝韫威,我印象里是有些不甘心的,我印象中第一个知晓的异性应该对我温柔体贴,关怀备至才对。
诗文课,我感觉就不是为我这种人设定的,听着人家出口成诗,我只有望洋兴叹的份,我印象中也有一些东西,但都是书上已存的。我能说我没看过这些书,但我就是会背诵这些诗文的吗?谁信吗?
我的记性还是蛮好的,不说什么过目不忘,纯粹地背诗文还是可以的,就是我一句也不理解。但是文先生可不,他每次监查你背完后还非得问问你的见解。
我的见解就是一个字“好”,不好怎么能成书?不好我们怎么还要去背呢?结果当众就挨了一戒尺。我是实在没什么见解,你可以给我一段见解,我来背背。
有一次,我还真就让韫仪做了见解,而后去背诵她的见解,背给文先生听。文先生太难伺候了,他一边听我背见解,还要一边问我为何会有此见解。好吧,我以后也不用背什么见解了,等着挨骂挨罚就行了。
我每次都是被罚得最惨的,因为我的见解一直都只是一个字,我看着其他人还能胡诌两句,可我就是诌不出来,没见解就是没见解的啊,我一个字也憋不出来。
他当然不罚扎马步了,他罚你抄诗文,每次抄到一半我都能背下了,而后默写到我手软。辛可嘉本来心疼我想要为我分担些,奈何我的字迹却是别人模仿不来的,我也觉得太难看了,难看得像一幅画。
据说从这五位先生这儿得到三份及其以上盖有他们印章的文书就可以荣耀毕业了,而能得到五份者绝属高级人才,国家栋梁了。
我周围同我一起上课的同学中每每谈论最多的都是,谁有把握得到几份印章文书,谁要是能得到五份,那绝对是备受瞩目的。我要是能拿到五份,我还要来上课,感受一下他们对我的瞩目目光。
不过目前来说,我已经修习四年了,除却数先生那儿的确定了外,其他处基本为零。综合一下我的实际情况,各个进度,我觉得这五份的瞩目成绩不太适合我,一比较适合我,多么独一无二。
武先生那儿我还在射柳期,我有事没事就背着弓箭四处溜达,以鸟儿为靶子,也不是专程为入先生门下,我就觉得这样四处乱射好玩。我的惩罚累计到了现在还没完,我退不了课,就只能希望我的箭艺提升从而把这些惩罚一笔勾销抹去了。
这几年最大的变化就是,韫威良心发现了,他不仅卖他太子殿下的面子帮我请武先生的假,还说要为我温习功课,不过一两次后觉得我实在太笨了就不了了之了。他唯一教我的只剩下了射柳,也不是我有这方面的天赋,只是他见我时我时常背着弓箭,他顺手也就教了几下。
辛可嘉还有一年就二十了,他正在为他的五奋战,目前他已经有三了,就剩下那诗文和文史两项薄弱。一般人都是败在了武先生那儿,他那儿三年都过不了一个人的,韫仪就卡在了那儿。
我提议辛可嘉和韫仪可以互补,
辛可嘉腼腆地说着:“公主殿下需要,臣随时待命!”
韫仪害羞地说道:“阿嘉哥哥愿意的话,自然可以!”
我和韫威相视一笑,他看样子也并不反对,他这个天之骄子什么都不操心,据说他十五岁时就五了,只是君上要他和诸位同学增进一下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