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的确无趣,她的一生该是自由灿烂的,不应该与我一样被困在这个身份里。
我万不能毁了她的清白,叫她没有离开我的余地……
我舍不得她同我一样过这无奈的一世。
这孤家寡人,我一个人做便够了。
何况此刻她受催情药的影响,并不是真正自愿。
至少,至少是她清醒自愿的时候吧。
我心一横,咬住她的手臂,像一条恶犬一样,把她的手臂咬的血淋淋。
她终于清醒过来,拼命推我。
我含了一口腥甜,故作冷漠的起身。
看她狼狈凄苦的躺在地上,我心里面烦闷得很。
她流着泪对我说:“沈霄,你从来不解释,对书宁是这样,对我亦是。你有没有想过,你以为的为我们好,其实伤害人至深?”
我知道她的意思。
她想要我解释,关于过去种种。
她总是满不在乎的样子,可她到底内心深处还是对我心存期翼,为我开脱过。
“你自作多情了江清月,”我故意说,“朕只是不愿趁人之危,并不是多为你着想。”
我看着她身上被我弄的凌乱不堪的衣物,强作镇定的叫她收拾自己。
然后。
我在她看不到的地方,腿上猛扎了一刀,以痛意把催情香的作用压制下去。
-
皇姐自请和亲,清月却来求我改变主意。
我有什么主意要改?
这次和亲的对象不比西越,境遇是不同的,做安槐的王后未必不好。
我也已经同她说得很明白,叫她去问皇姐,此事不是我的决定。
她却不信,完全不信。
我对她说:“你既然不信朕,就不必再问,过两日便会启程回金陵,你还能见她一面,自己当面问个明白吧。”
她却还不依不饶的叫我改变主意。
我有些恼了,“你仅仅位在婕妤,就敢妄图动摇国事?”
有本事就做我的宠妃,甚至皇后。
她讥讽道:“我回来,是信你当初真的事出无奈,权衡利弊下不得不如此,我信你本心良善,信你实则有情有义,我竟然还期盼着你还我一个公道!是我错了!忘恩负义是你,卸磨杀驴是你,你这样的人如何配为万民表率,做天下之主!”
我被骂得气急,“出去。”
我怎么忘恩负义,我怎么卸磨杀驴?
这句话,她可知道伤我有多深?
她在我面前跪下来,说要随皇姐陪嫁去安槐。
做她的春秋大梦去吧,我怎么会让她走。
-
那段时间我真的很忙。
曹晴刚出事,曹家必不会认命,要做最后的负隅顽抗,我有许多善后之事要处理。
趁这风口浪尖,我还要将永昌侯和张云麾之女张淑婷高高捧起。
后来我才知道,江清月的心思和我有异曲同工之妙,她也想到借刀杀人,利用柳家这把刀。
可离谱的事,她也这样做了,却不肯信我是为她做的。
我就想问一句。
我不把张淑婷捧起来,柳氏一门如何顺理成章的把她视为眼中钉?
罢了,这都是后话……
我怀着报复的心思,想着,我在皇帝这牢笼里三年都熬过来了,她只是禁足一个月罢了。
她却不肯安分,浇了一盆凉水,以至于感染风寒昏迷不醒。
我不想管她的。
为了皇姐她能做到如此。
可对我呢?
她曾几何时这样待我?
说白了,她根本没有爱过我,对皇姐的感情都比我多。
但我去了湖光榭。
她衣物褪下的那瞬,催情香的味道扑鼻而来。
这味道三年里我没少闻,用催情香来企图爬上龙床的女人有好几个。
我没有让任何一个得逞。
可她用这东西,我在短暂的抗争过后,决定就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