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天字三号间的房门,走了进去。
祁砚礼上来时,就见她倚着窗边,拨弄着枝叶,面上带着浅笑,一副女儿姿态。
听见他的声音,谢泠玉这才转头。
她收敛了脸上的笑意。
“殿下,请坐。”
“荷月桃月,你们先出门去守着。”
待屋内只剩下两人时。
一片寂静。
“世子夫人邀我上楼,只是来品茶的吗?可惜我更爱饮酒。”
祁砚礼说着,把方才谢泠玉落下的手帕,端端正正的摆到了她面前。
她刚才上楼时,与祁砚礼对了眼神,又特意把帕子放在那,就是想请祁砚礼与她去无人处商谈。
谢泠玉收回帕子。
拎起酒壶,为祁砚礼倒了一杯酒,做了个手势,示意请品尝。
祁砚礼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不过他欣然接受,端起了酒杯。
“这酒是临江阁特有的,最是醇香绵长。”
“殿下,如今北疆大军隐隐有冒犯之意,不知殿下心中作何想法?”
谢泠玉又为他续上一杯。
她声音清凌凌,温柔有礼,可说出的话,却令祁砚礼眉目一挑。
他猛地灌下酒水。
把酒杯往桌上一放。
“北疆有霍小将军坐镇,霍大将军孩子的实力,世人都是看在眼里的。”
“殿下不想去吗?”
谢泠玉温声问道。
“我外祖曾说,殿下天生将才,殿下不过十余岁的年纪,便心思深沉,把敌军耍的团团转,率领一只小队,直接破开城门,大获全胜,本该得百姓称赞。可惜,有心人故意散播谣言,让殿下名声全毁,再也上不得战场,殿下心中不怨吗?”
祁砚礼的表情逐渐严肃,又逐渐放松了下来。
他倚着靠背,翘着修长的腿。
“你想做什么?”
谢泠玉又抿了一口茶,抬起头,水光潋潋的美眸直勾勾的瞧着他。
“我愿助殿下一臂之力。”
“哦?”
“那你想要什么呢?”
祁砚礼小指勾着茶杯摆弄,端的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仿佛讨论的事与他半点关系也没有似的。。
他望着她的眼神黑沉沉的,墨眸中闪过好奇与试探。
谢泠玉唇畔笑意不减。
她从袖中拿出一张纸,拜访在桌面上。
她轻声说:“我助殿下掌兵权,获民心。”
“我要殿下……助我和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