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荼歌朝着他微微点头,示意他安心。她走上前,朝着胡县令恭恭敬敬的行了礼,“民妇姜荼歌,见过胡县令。”
闻声,胡县令看去。油腻的脸上闪过一抹惊讶,原来说话的是一个女子,长相还不错。
“一介女流岂能妄自议论,这个场合并不是你能够出头的。念你初犯,本官便不与你计较了。”
姜荼歌并没有恼怒,反而笑着说道,“胡县令,此次云庄与长兴村因粮事起了争执,这情况复杂。”
“还请允许民妇将这其中的情况,告知于您。”
“放肆!”胡县令脸色阴沉下来,“粮事乃是重事,你一个妇人怎可随意置喙。你赶紧退去,否则本县令就不顾念你是女子了。”
话音落下,周围云庄的人一个个对姜荼歌投去担忧的目光。
姜荼歌并不惧怕,俗话说蛇打七寸,她接下来的话正中胡县令的命脉。
“胡县令,民妇的话尚未说完,您怎么这般着急?我要说的不仅仅是请您给个公平,还有今年您的考绩。”
考绩?
胡县令紧了紧眸子,呵斥道,“你还懂考绩?我看你是不知道在哪里听了些话,随口胡诌罢了。”
眼看下胡县令已经不悦,司慕白也做好了要解救姜荼歌的准备。
谁知姜荼歌不仅没有后退,反而朝前更近了一步,她压低声音道,“胡大人,我清楚今年大旱,无论是何种情况都与您没什么关系。”
“可若是今年咱们县的收成远高于其他县,那么到时候京城那里对于您的考绩,一定会有所不同。”
“若是运气好,能被陛下得知,那么接下来的事就不用我多说了吧!可若是放任不管,到时候就会出现饥荒的问题。”
“一旦按照这种情况发展,那么每家每户便会出现卖儿卖女的情况,那么您的考绩就会毁于一旦了。”
…………
胡县令阴沉着脸,他虽然不想理会面前的这个妇人,但她说的话确实句句在理。可这个妇人为何知道这么多?
“你是从哪里听来的这些话?你究竟是谁?”
姜荼歌轻笑,看来胡县令不傻,“回禀大人,臣妇原籍那是京城人士。至于我说的这些,不用听谁说。”
“胡大人可以放心,民妇既然能和您说出这样的话,那么肯定是为您考虑着的。”
胡县令打量着姜荼歌,若她说的是真话,那么倒也不稀奇。京城那样的地方,这个地方的人怕是这辈子都无缘去看一眼。
“你的意思是,今年的收成你有法子能变好?你可一定要想好了再回答,切莫胡言。”
姜荼歌淡淡道,“我确实有法子,也不敢欺瞒大人。”
闻言,胡县令眼中闪过一抹不屑,“莫要说大话了,眼下干旱已经持续多日。不少的地方庄稼都已经亏损,而且小麦的灌浆剩了没几日。”
“但凡种过庄稼的都知道,只要过了这时间,就没有机会了。”
“我知道!”姜荼歌点点头,“可是方才大人您不是也说了吗?这还有几日,已经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