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姜荼歌推开门朝着外面走去。
司慕白看着她着急忙慌的样子,不由得紧了紧眸子。这么晚了,她要去哪里?
想到那一日长兴村那个王管事对姜荼歌说的那些话,他不由得紧张起来。没有片刻犹豫,紧跟着姜荼歌出了门,“姜荼歌,你等一下。”
闻声,姜荼歌停下了步子,解释道,“我只是想去一趟李管事那里,听闻长兴村引过去的云河已经干涸了。”
“这件事也关乎着咱们云庄所有的人,我必须告诉他。”
司慕白眉头也皱了起来,这可不是一个好兆头,“我跟你一起去,这么晚了我不放心你一人。”
说罢,司慕白拉着姜荼歌的胳膊并肩朝着李管事家走去。
此时李管事家里,他一脸愁云的坐在饭桌那里。面前的饭,他只吃了一口便没了胃口。
管事娘子看着他这个样子,不由得有些着急,“老头子,人是铁饭是钢,你这不吃饭怎么行?”
“先前孙贡士不来来家里表过态了吗?长兴村那帮人若真是闹事,他一定会站在咱们这边的。”
李管事抽了一口手里的烟锅,“你懂什么,孙贡士虽然说了这话不假。可那帮长兴村的人都是些狗杂种,真到那时候他们还会顾忌孙贡士吗?”
闻言,管事娘子也担忧起来。那日她听了孙贡士的话,还以为这件事不用他们这般挂心了。
“老头子,这可怎么是好?咱们云庄好不容易安稳了几日,他们若真是不管不顾了,可怎么好。”
“怎么好?自然是要提前准备着,孙贡士那里不可以把全部的希望压在他的身上。”李管事阴沉着脸,他必须做最坏的打算。
“李管事,您睡了吗?”正当二人犯愁之时,门外姜荼歌的声音传了过来。
闻言,管事娘子赶忙走过去,“姜娘子、司大郎,你们快快进来。”
姜荼歌应了一声,刚进院子李管事便已经走了出来,他对姜荼歌的态度倒是十分的客气,“姜娘子,你这么晚来寻我,出了什么事?”
“确实是!”姜荼歌一脸严肃的看着李管事说道,“咱们水渠的水,还安全吗?”
李管事有些诧异,这好端端的怎么提起了水渠呢?“姜娘子,这水渠咱们云庄的人护的紧,到现在这周围村子的人都没发现呢!”
姜荼歌点点头,接着说道,“李管事,咱们要提前准备了。这水渠里的水,恐怕很快就要不安全了。”
“什么?姜娘子,是咱们云庄的人说漏了嘴?不应该啊,这些人的嘴巴都很严的。”李管事一脸的疑惑。
“都不是!”姜荼歌摇摇头,“李管事,云河已经干涸了。”
“啊?”李管事愣在那里,连带着手里的烟锅也掉在了地上,“姜娘子,你说的可是真的?消息准确吗?”
“是准确的!”姜荼歌看着李管事认真的回着,“按理来说,云河不应该干涸的这么快。”
“或许是天气热的原因,又或者是旁的。总之,水渠一事怕是要瞒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