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你们这两个老不死的,还在这里不认账了?”
一个块头很大的壮汉此刻正叉着腰站在那里骂着,不用猜也知道张家这里发生的事情都跟他有关。
姜荼歌顺着视线瞧去,壮汉身旁的骡子车上,一个满头白的老头正躺在那里。
张婆子浑身的泥泞,看着面前的壮汉也不甘示弱,“赵二狗,你这不是故意来寻我的事吗?”
“这好好的凉茶都被你给毁了,你赔我钱、赔我钱。”
“赔钱?”赵二狗冷笑一声,再次朝着张家的摊子踹了两脚,“好你个张婆子,你还有脸问我要钱。”
“都是因为你这凉茶,我爹如今命都快没了。我告诉你,但凡我爹出了事,我要让你偿命。”
闻言,张婆子身子怔了一下,“赵二狗,你是疯了不成?你爹命没了,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的凉茶一点儿问题都没有,说不定你爹本来就有病。”
赵二狗一听这话,再次怒骂起来,“放你的狗屁,我爹平日里身子好得很。昨日喝了你的凉茶以后,闹了一日的肚子,这不命都快没了。”
姜荼歌朝着架子车上再次看了眼,果然这老者面色苍白、嘴唇更是起了干皮,这确实符合拉虚脱的症状。
张婆子眼珠子一转,赶忙狡辩着,“你放屁,这件事跟我没关系。说不定是你爹偷吃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所以才成了这个样子。”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争吵着,谁也不让谁。
姜荼歌朝着赵二狗那里走近了些,骡子车上赵老头张着嘴,快要呼吸不上来似的。
姜荼歌紧了紧眸子,说道,“别吵了,赵二狗你爹都快不行了,你还不如赶紧给他瞧瞧病去。”
此时赵二狗正吵的激烈着,听见有人拦着自己,便转头就要把邪火撒在说话的人身上。
可当他看见这个人是姜荼歌时,立即住了嘴。
现如今姜荼歌在这里算是有了名气,先后治好了严乐跟孙贡士,这两个人得的可都是难缠的病。
赵二狗看着姜荼歌,说道,“姜娘子,我知道你是个心善的。你给我爹瞧瞧病,可好?”
“只要你救好了我爹,我赵二狗当牛做马报答你。”
闻言,姜荼歌勾起唇角笑了笑,“不必了,治病救人本就是分内之事。我若是因此就让你当牛做马的,岂不是让人小看了?”
说罢,姜荼歌走到赵老汉身边伸手探着脉,
赵二狗站在一旁不敢吭声,直到姜荼歌收了手,他才敢出声问道,“姜娘子,我爹他怎么样了?究竟是怎么引起的?”
姜荼歌看了眼张婆子,又看了看赵二狗说道,“你爹确实是因为吃了太过寒性的东西所引起的闹肚子,幸亏他平日底子好,否则你爹此刻已经没了性命。”
赵二狗看向张婆子,吼道,“老东西,姜娘子说的话你听见了?我爹这场病,就是因为你的凉茶引起的。”
“我看你还怎么狡辩,你这个老东西就是个祸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