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有仆从按住妇人,抢走孩子。男人气息奄奄,浑身是血往外爬。不要动他的孩子,不要动他的孩子!
“爹,娘,哇——”
孩子哭得十分伤心。但抓人的大汉面无表情,将孩子高高举起。
蓝采采唇角微勾,眼神愉悦。绝望的声音无论听多少次,都是那么好听。
仆从高高举起孩子,重重摔下。
妇人和男人目眦欲裂。
“不要——我的孩子啊——”
眼看孩子摔落,即将撞击地面。突然,一个身影飞驰而过。
蓝采采瞳孔一缩相当不悦,敢坏她好事。
水盈旋身停步,轻声安抚怀里的孩子:“没事,没事了。”
妇人和男人凝望那女子的身影,宛如看见神祇。他们热泪盈眶,绝望中瞥到希望。
狗腿子走出去怒喝:“什么人?敢坏我家姑娘的好事。愣着做什么,抓住她!”
仆从纷纷领命冲上去。
水盈轻拍孩子的背一动不动。阿蝠和阿紫身影闪动,一左一右击退恶人。
阿黑抱着烧鸡边啃边走进院,他肩上窝着阿碧,脚边跟着大黄。
啃完肉,骨头丢地上。大黄眼巴巴瞅着,一有骨头立马吞吃入腹。
阿黑揪下鸡腿指挥:“哎呀,出手太轻了。戳他眼睛,插他屁眼,客气什么呀。”
听不下去的阿白按住阿黑的肩:“闭嘴。吃还堵不住你的嘴。”
绝世容姿的阿白一出现,蓝采采瞬间痴迷。绝色容颜,清冷气质,真想看那张脸痛苦扭曲的表情。
她舔唇,眼里闪耀势在必得的光。
阿白眉头一皱,极为不喜。
阿黑眼神一厉,挥手打出一道黑气。黑气如剑划破蓝采采的双眼,顿时鲜血淋漓。
躲在外面的春、秋月和香芝咽咽口水。阿黑公子出手果断。
阿黑收爪:“什么狗东西也敢觊觎阿白。污浊的眼睛,不要也罢。”
蓝采采捂住流血的眼睛双手颤抖。很痛,但她没叫,反而低低笑出声。
狗腿子连忙上去扶:“姑娘,我带你回去找大夫。你一定会没事的。”
如果出什么事,他们不会好过。
蓝采采推开狗腿子,站起指向阿白扬起癫狂的笑:“你,我要定了。别说一双眼睛,就算交出一条命我也不会罢休。你们给我等着。”
阿黑脸色一沉。
既然有人想死,他不介意成全。反正这个女人也不是什么好人。
“我来。”阿白伸手拦住阿黑。他乃白龙神,执掌人间罚恶。
此女罪孽滔天,该罚!
阿白手心聚集雷电,龙吟阵阵。
狗腿子心道不好,这些人是驱魔师。他立刻从怀里掏出令牌:“等等,我们是医药之城蓝家的人。这位是蓝家嫡系的姑娘,你们不能动。”
蓝家?众人定睛一看,令牌上确实雕刻一个大大的蓝字。
阿白收手,看向水盈:“蓝家的人,你怎么说?杀,还是不杀?”
水盈抱着孩子走过去,扶起妇人。母子团聚,紧紧抱在一起。
男人松口气,悔恨不已。若不是他这张脸,怎会遭此横祸。身为丈夫,却无法保护妻儿。他好没用!
水盈走到蓝采采身边,扬手重重扇一巴掌:“蓝家的姑娘?哪一脉?”
“你敢打我!”蓝采采面容狰狞,双手前扑反抗。
水盈轻而易举躲开,抬脚将其绊倒。蓝采采摔得狼狈。
狗腿子赶紧回答:“蓝家三老爷蓝远葩的独生女儿,蓝采采。”
阿白眼眸冷漠:“蒹葭采采,白露未已。出自诗经,好名字。可惜,你配不上。”
蓝家三老爷?阿笛的三叔?水盈审视蓝采采,阿笛的堂妹?
阿蝠和阿紫也意识到这层关系,看在阿笛的面上他们对仆从下手轻一些。
那些汉子全部倒地,没法再战。
“正好我们要去蓝家,一起吧。”水盈拽住蓝采采的胳膊拉起来。
对方还想反击,又被甩一巴掌。
再度挨打,蓝采采终于明白自己当下的处境。先忍,等回去要这个疯女人好看!
“走。”水盈扯着蓝采采出发。
阿紫和阿蝠快步走到妇人面前,放下药和银两。
“好好过日子,别想些有的没的。孩子还小,身为父母你们不能先倒下。”
“我只有这么多银子,你们收着吧。过些天有空再来看你们。”
说完,他们追出去。
狗腿子以及仆从们赶紧跟上,姑娘绝对不能有事。
阿白瞧一眼男人,为其打入一道灵气保命。春几个人立马追上去,生怕被落在后面。
阿黑还有些不高兴,烧鸡都不香了。要不是看在阿笛的面子上,那个女人必死不疑。
知道阿黑不爽,阿碧出馊主意:“不能来明的,咱们可以来暗的。干脆利落杀掉哪够解气,要让她噩梦缠身才行。这事我熟,听我的准没错。我们先这样,再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