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念一愣，“什么？”
聂衍尘眉头微蹙，道：“且不说玉清地牢中遍布禁灵石，无法动用灵力，即便你身兼符修，可玉折既防着我，又准你入地牢，定是将符箓也算在里面了。那么你又是怎么救出三儿、炸掉那些牢房的？”
坏了！
涂念心头猛地一跳。
她炸牢房那会儿光顾着爽了，竟忘了还得给伯湫找补的事。
聂衍尘也是，之前只关心徐子翘能不能救出来，把这茬给忽略了，现在一提起来，那是越想越不对，一双眼紧盯着涂念，像是要把她整个人给看穿似的。
眼见事情即将败露，涂念疯狂头脑风暴，终于在聂衍尘失去耐心前，她抓住了眼前一闪的灵光。
“唉。”
只听她一声短叹起手，配以落寞的神情，聂衍尘难过美人关，果然被唬住，眼中的审视很快转变成疑惑。
“此事我原本不想说的。”
趁热打铁，涂念见这招有戏，立马委屈地垂下眸，摆出一副失神的表情，“师父您知道的，涂山氏没落已久，有些秘法自然也被世人所淡忘……”
就这样，她借着“很久很久以前”的开头，扯了一个又臭又长又混乱的故事，直到聂衍尘快听迷糊了，她终于话锋一转，昂扬道：“在那一刻，我感受到了先祖的召唤！”
“然后不知怎么的，就突破了金丹，体内也暴涨出许多灵力，再然后，又借着那些灵力把牢房炸了，救出了师兄。”
说实话，故事真的很扯，正常来说，顶多骗骗不谙世事的聂衍尘，要从楚秋容这种瞎话说惯了的老油子这蒙混过去，那是想也不用想。
但这个故事的关键之处，就在于它最扯的部分，比它扯淡的整体，扯了不止一星半点。
“你刚才说什么？”
楚秋容的表情有些扭曲，“你突破金丹了？”
楚秋容不愧是楚秋容，在聂衍尘仍纠结于整个故事的曲折性时，他却已然抓住了涂念这一通碎碎念里唯一值得确认的部分。
在他的提醒下，聂衍尘也总算是从涂念的瞎话里绕了出来，疑惑地问道：“金丹？什么金丹？”
涂念没有多说，她控制着一身灵力腾起，并将其转为了更加凝实的存在。
而在感受到这股灵力后，聂衍尘和楚秋容再一次地震惊了。
虽然涂念的控制还很稚嫩，灵力中的气息也很微弱，但毫无疑问，这是金丹以上修为才能出现的威压。
之后的闲聊没有什么好说的，无非是关于大比武的事，还有对近期修炼的安排。
涂念心里揣着伯湫的事，虚得很，没聊几句就借口回去休息跑路了，而聂衍尘和楚秋容则是留下看顾徐子翘。
涂念离开后过了阵，在一片静默中，楚秋容倏地开口：“小师妹才多大，十七？还是十六？”
聂衍尘道：“差两个月十六。”
“……”
沉了许久，楚秋容有些不文明地啐了句，神情复杂道：“不到十六的金丹，比大师兄都早了两个月。”
他自诩修炼天赋还不赖，然而来了积雪谷，一个晋南枫就已经让他大开眼界，后来的徐子翘，也与自己不相上下，现在又多个涂念，且甚至比他认知里最有天赋的晋南枫还要强。
他为他们自豪是一方面，但同为天才中的一员，说不酸，那确实也不大现实。
“小四还年轻，前途无量都是以后的事。”
提及涂念，聂衍尘的脸上露出欣慰的神情，不过欣慰之下，却还有一抹旁人难以察觉的担忧，“只是眼下的大比武，免不了是要一战成名了。”
有一点点还没写完，先发出来，一会儿结个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