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死白头发的不是我,见证他死亡的也不是我,我只能远远地望着,好像嘀咕些什么。”
某个游戏论坛内,玩家们在玩接龙,苏武不存在的世界,
“很多人走到白头发的旁边,有些人很庄重的给他收尸,而有的人却在扒他的衣服,也有人还在抢救,好像这样能救活他一样。”
“我心中暗自道。”
看到这,我觉得我应该去做点什么,或许是驱赶蝇虫,或许是轻抚他的脸,总之走近才能做些什么吧。
一步步的接近后才能看清他的脸。
那是一张很矛盾的脸。
眼窝处有着泪痕,双眼充满血丝。
他似乎总是在说些不知所以的话。
我把我的猜测告诉了其他人,有的人随声附和,有的人不理我只是自顾自的整理着白头发的衣服,而只有少部分人在反驳我。
白头发的是他们童年的回忆,青春的快乐。
我听到后尴尬的走了,但那些附和的人却越来越多,喊得越来越大声。
他疯了。
是的,也许他本身就是一个疯子。
在他们争吵的时候,那些默不作声整理白头发的尸体的人,终于还是拿了一些好像非常重要的东西跑了。
那些反驳的人们见此,就像下了决心一般,抱起白头发的尸体往出跑。
突然,其中一个人的鞋子遗留在了原地。
那些附和人的作鸟兽散,远离了这里。
这时过来了几个矮小的人,他们走到鞋子前,都在说,原来的时代多好啊。
他们在鞋子上看到了白头发的笑容。
这使得我痛心疾首,我很努力的去纠正,才终于明白我什么都做不了。
不能说这彩霞星空潮汐变化与我无缘,也不能说我没有对美好事物的追求,只是现在的我抬不起头尝试仰望这苍穹。
“这苍穹?”
苏武听到了身边玩家们的聊天,似乎是现实世界发生的事情。
打听了之后才知道,原来是一些闲得慌的人发起了一个接龙。
“真实往往会随着汽车的噪声毁坏了心情,在快节奏的现代世界,这是无可避免的。”
苏武感慨着,是啊,无可避免的。
忽然想到某些人会在为数不多必须出门的情况下,选择戴着耳机。
隔绝了世界的杂音,也孤僻了自己的真心,总是感到孤寂,带来的却是更强大的表现欲。
真实是并不需要沟通,真实是真情流露越来越少,真实是再难看到彼此的内心变化。
被配乐掩盖真像的事物在一定程度上放大了美好,减小了那平凡琐碎小事的烦恼。
苏武有次去观摩探讨作业之时,偶然发现对上那奇妙的感觉后,将完成一次心灵的沟通。
这是他与作业的默契,在基本不了解对方内心想法的前提下的默契。
音乐真的是一种神奇的语言,能将人们彼此之间疏远的距离拉回来。
苏武听到台上有人表演竖琴。
这仿佛是一种情理之中,同样也在意料之中的奇迹。
即使不曾相信,但相信奇迹并为之努力的人本身,也许比奇迹本身更“奇迹”。
在很多不经意之间的看向那小窗外,却也总是能观察到那些充满希望的美,那充满着风景的美。
“生活依然是如此的单调,不是吗?”
有个人对朋友如是说。
苏武在一旁笑着说:
“总会有个有趣的灵魂,以很神奇的形式,将你沉重冰封紧紧封闭的心打开。”
有趣的灵魂是活泼的。
之后互相忘记,继续着各自的生活,曾经的过往就像幻境。
每每突然想起那曾经的一切,就会觉得那是梦境。
“在浩瀚星海之下,你我的相遇是此刻的你我。”
苏武在树上留下了这句话,辗转多日后出现在了那个论坛上。
新世界是一款游戏,但似乎越来越不像是一款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