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在黑暗的、可怕的远方...”
恐惧和厄运在人的一生中,大概是随时随地都有可能会出现的。
因而,“坡”从来不会去想,该给自己所要讲述的故事定一个怎样的时间。
这大概也是为什么,他最终背了九十多年的黑锅,直到有个叫做“奎因”的教授为他洗刷了冤屈。
“还他的为人与作品以本来面目”
而在与“坡”同行的二十多年里,李东泽才是真正的感触良多。
这是一位才华横溢的“文坛怪杰”,而不是什么“三分天才,两分胡诌”的“打油诗人”。
为艺术而艺术。
并在李东泽忙于书写“坡”的故事的此时此刻,读者中,隐约有一种对这本书的迷茫,即是说似懂非懂又或者完全看不懂。
当然,只要说这些就够了,就当这里什么都没有写。
李东泽敢肯定,他心中的疑惑大多像古人描述那些灾祸一样,“不单行”。
但是,“坡”的文字确实影响了联邦一代又一代的人。
他们与“坡”同一时期甚至更早时间的人迥然不同。
譬如说,纵使是路边衣衫褴褛之人都知道那一句:
“灵觉在有感觉的动物体内只有一次,再说,马、狗甚至人都只不过是这些动物不易感知的相似体。”
在那个充满仇视的时代,即使水火相容了,南联邦人都难以和北联邦人言归于好。
直到他们都看起了“坡”的小说,直到他们伸出手指戳在了“坡”的脊梁骨上,“满纸荒唐言”。
而当必死的南联邦人战胜了不死的北联邦人,曾经沸腾的流言却是忽然像马背上的骑士掉下马来一样的销声匿迹了。
直到,直到那一天,那一封封信件出现在世人面前。
人们才看到了真正的“坡”,明白了他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
当然,说这些其实本身意义不大。
但即使是更为琐碎的原因,一旦上升,不用多久也会导致同样的后果。
再说,同一时代的人如何能真正客观地评价同一时代的人?
当时奎因才五十多岁,热衷于骑马狩猎,年迈体弱和昏聩无能都不能阻止他每天参加危险的角逐。
直到他得到了“坡”的书信真迹的复印件,那一刻他只想说:
“乌拉神保佑我~!”
就像当时的报纸都在说的那样:
“南联邦人无法摧毁我们北联邦人的意志,因为神圣的乌拉神连接着我们每个人的思想,让我们在绝望中团结一致。”
但很可惜的是,北联邦终究倒在了南联邦的面前。
“令人震惊~!”
报童镇静地说,然后一言不发转身走进川流不息的人群中。
“太奇怪了。”
年轻的w先生沉思着,显然没有在意报纸上那些败犬的哀嚎。
“正如你们所说,北联邦人就像是一匹奇异高大的马。”
但,南联邦人像弗雷德里克一样驯服了北联邦人。
联邦不再分南北之后,骑手已不能控制马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