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阵作用下他瞬间昏睡,他人是进入梦乡,段砚遥则是步入炼狱。
奇怪……
他的修为虽然已经刻意压制过,但也不应该被金丹期的阵法困住。
岑晚晚修改过阵法,但修为也不过,怎会让段砚遥着了相。
段砚遥沉思。
印象里能用阵法困住他的只有一人。
可那人现在不在西洲。
盛意见段砚遥沉默,声音温和:“清醒啦?”
“醒了就扶我一下。”
段砚遥沉默地望着盛意。
盛意挨了他几下,头发凌乱满身狼狈,却不见半点生气与不平。
她的眼神温和得似能包容一切,若无其事的样子仿佛刚刚什么都没发生过。
与此同时,在喜堂的楚玄商猛然坐起,第一时间寻找岑晚晚的方位,却看见段砚遥竟然摁着盛意打,两人扭打一团。
“服了。”
楚玄商有点生气。
岑晚晚本来就弱,能好好活着已经是恩典了,不好好宝贝着就算了,段砚遥还追着她打?!
楚玄商迅速闪身过去,正好一脚踢开段砚遥,扶起躺在地上的盛意。
楚玄商想问盛意是否有事,见她脸色苍白,脸上和身上都是血,以为她伤势过重,顿时骂死段砚遥的心都有了。
“我没事。”盛意道,随后她看向段砚遥,似乎是怕他无所适从似的,“你扶我进去吧,我去换身干净的衣裳。”
楚玄商不解,段砚遥刚打了她,岑晚晚为什么都不生气?
不过不解归不解,岑晚晚本人都不发话,他就更没必要管了。
于是楚玄商把盛意的手放在段砚遥的肩膀上,沉默地在后面跟着他俩,怕又出意外。
盛意本身就疲惫,跟段砚遥闹了这么一出更是心累,扶着段砚遥的手臂一路去了之前住的厢房。
段砚遥和楚玄商在门口候着,盛意换了套干净的衣裳,想起树上还有两人在睡着,看修为和气息八成是项清昭和她的师兄。
盛意给他们下了药,眼下药效也快过了,应该会正式碰面,于是盛意戴上面纱。
简单整理之后出门,段砚遥懒散地依靠着木梯扶手,而楚玄商则直勾勾地盯着他,似乎很不高兴。
段砚遥的表情自清醒后便不太自然,而在盛意换完衣裳出来后,又变回了那副自由散漫的模样。
“师父小心台阶。”
见盛意出来,段砚遥笑盈盈迎上来,贴心地伸出手扶她。
盛意没有扶的习惯,但毕竟才跟段砚遥打了一架,眼下这举动说不定是段砚遥在试探她的态度,便把手放在段砚遥的掌心,暗示刚刚的事已经过去了。
盛意并不想问段砚遥为什么突然攻击他。
瞧段砚遥的表情,估计自己也知道自己魇住了会攻击人。
罢了。
每个人都有秘密。
等他愿意说的时候再说吧。
“为何。”楚玄商指指盛意脸上的面纱。
盛意不想让项清昭看到她真面目,但还是随意扯了个慌:“脸色不好,不想吓人。”
为何脸色不好,那定然是因为受伤了。
楚玄商瞥了眼盛意脖颈上被段砚遥掐出来的红痕,狠狠地瞪了段砚遥一眼。
到时候必须找个时候跟他单挑。
乌云退散,金色的日光透过云层落入人间。
“这是……我们还活着?”
陆陆续续开始有人苏醒。
“老天爷呀!我们还活着!”
“余峰强,你连大伙都算计,你不得好死!”
芙蕖镇的百姓回过神来,纷纷咒骂余峰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