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他娘亲比较严肃, 但好歹也是锦衣玉食地把他给养大了。他总不能私奔, 让白家蒙羞。被他这一拖累,白家上上下下小辈的婚事估计都要受影响。
少爷,若我能让你过上富裕安定的生活, 让你养好身体。你愿不愿意跟我走。
温叙礼执起他的手, 深情地望着他。
白家虽不是腐书网,但也不能出这样的丑事。这件事,你不用再说了。我们本来就什么关系都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白弦羽撂下毛笔,转身离开。
还私奔
亏这牲口说得出来!
温叙礼默默地注视着他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在爱情和家族之间, 小少爷还是选择了严煜他的家族
反过来说, 只要利用这个家族, 他就能得偿所愿。
白弦羽跟温叙礼谈崩了,才走到院子里散心。
但是,他今天的习字任务还没有完成。
希望娘亲不要检查才好。白弦羽捡起一颗石子,投到庭院的小水池里。
池面上溅起一朵水花, 漾开一圈圈的涟漪,就像白弦羽那纷乱的思绪。
不知道叙礼打算做什么
总不可能是真带着他私奔吧,他跟着他去王府,也是名不正言不顺的,跟小妾似的
白弦羽扁扁嘴,又拿起一块石子,砸进水里。
温叙礼要是想敢再找伴儿,他就打断温叙礼的腿!
多大的人了,还玩小石子?
白弦羽回眸一看,只见他家大哥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来到了小院子里。
白弦羽面露尴尬之色:大哥,你也在啊。
这个时候,你不去习字,跑这儿玩来了?等等,你书童呢?你让他替你写字作假?大少爷眉头紧锁,神色变得严肃起来。
才没有。我字那么丑,谁学得来?
白弦羽走到一旁的石凳上坐下,一脸的不高兴。
你就不怕娘亲检查?大少爷挑眉。
显然,他并没有告发白弦羽的打算。
娘亲现在估计还在忙着给我挑选女子,哪有心思检查我有没有练字
白弦羽玩着玉佩,一脸郁闷。
大少爷失笑:娶妻生子有什么不好的?你就是自由惯了,忽然要成婚,心里有些接受不了而已。等你洞房了,估计还嫌一个不够,恨不得再抬几个姬妾回来
大少爷在说这番话的时候,温叙礼也终于找到了院子里的小少爷。
娶妻、再抬几个姬妾
温叙礼深深地看了白弦羽一眼,表情沉静,神色莫测。
白弦羽心尖一紧,有些害怕地咽了咽口水。
大少爷意识到不对,一转身,就看到了白弦羽的书童。
见过大少爷、小少爷。温叙礼恭恭敬敬地给两人施礼,然后走到白弦羽的身后。
他的神色、举动都非常完美,无可挑剔,没有一丝一毫的问题。
可在商场上纵横数年,见惯了尔虞我诈的大少爷,却还是敏感地发现了一点问题。
大哥,我回去习字了。白弦羽见自己情郎来了,也不跟大少爷多呆,免得自己不小心多看温叙礼一眼,被大少爷察觉出什么不对。
晚上,富贵来伺候白弦羽更衣,却被温叙礼再次使钱贿赂。
你怎么又来了,富贵呢?
白弦羽有些茫然地望向外边,神色有些慌张。
温叙礼避而不谈,反问道:少爷不希望我来吗?
他步步逼近,毫不客气地把白弦羽搂进了怀里。
白弦羽脸色涨得通红,抬手去推他:我们两个是不会有结果的,你放开。
就算没有结果少爷,你可听说过今朝有酒今朝醉?温叙礼抬手,轻轻地捧起他的脸。
白弦羽呼吸一滞。
温柔的吻落在了唇边
白弦羽抬手,想要推开他,最后却不自觉地抚摸上他的肩膀。
他的手微微收紧,在温叙礼的肩膀上抓出几道褶皱的痕迹。
许久,温叙礼才放开了心爱的小少爷。
小少爷身体本来就不是很好,这会儿腿都软了,站都站不稳,只能趴在他的胸膛上,轻轻地喘息着。
他脸色潮红,目光迷离,泛着淡淡的水光。
少爷温叙礼抬手,轻轻地撩了撩他耳边的头发。
白弦羽脸色红红的,支支吾吾道:我、我该休息了,你下去。
温叙礼低笑一声,直接将人打横抱起。
白弦羽惊呼一声,又怕把人引来,吓得赶紧用手捂住了嘴巴。
守在外头的富贵听到了动静,赶紧唤道:少爷,是出什么事了吗?
没事,你不用进来。
白弦羽赶紧出言阻止,抬脚轻轻地踹了踹他。
还不放我下来!要不是我刚才把富贵呵住了,我们现在可就曝光了。
放心,他不敢。他收了我不少的贿赂,让我有了更多跟你独处的机会。我们的事被抖出去了,他也难逃罪责。
白弦羽哑然。
难怪那天活蹦乱跳的富贵,忽然之间就生病了,原来是得了的钱病!
温叙礼抱着白弦羽走到床边,将人轻轻放下。
白弦羽生怕这牲口一个把持不住,当场就要乱来。
屁股上一沾上被子,他就赶紧打了个滚,滚到了大床的最深处,还拉起小被被把自己盖起来,只剩下一个小脑袋。
我警告你,你别过来
小少爷把自己裹成一个蚕宝宝,那小心提防的模样,像个生怕被登徒浪子玷污的黄花大闺女。不过,身侧有温叙礼这个大尾巴狼,白弦羽体质差,没挣扎反抗的能力,处境确实跟黄花大闺女没差。
温叙礼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眼底是掩不住的迷恋。
少爷,你放心。成婚之前,我不会乱来。
白弦羽抬手,轻轻地抚上自己嘴唇。
不会乱来?说的好像你受规矩似的
温叙礼轻笑,整一斯文败类伪君子:少爷,那不一样。来日方长,我慢慢教你。
白弦羽抿抿唇,眼神危险地眯起。
教我?你上哪学来的,跟谁学来的?你究竟有过多少姘头?!
温叙礼挑眉:你吃醋了?
白弦羽忍不住,抄起一个枕头砸过去。
我瞧你碍眼得很,给少爷我滚出去!
白弦羽吃起醋来,那也是不逞多让。
温叙礼抬手,轻而易举地抓住了袭向他的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