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是喜欢这些萌萌哒的玩意,变态啊!
虽然抱怨不止,但白弦羽也没有别的衣服可选, 只能换上。
等他洗完澡出来,就看到温叙礼坐在客厅里喝茶品茗。
白弦羽不悦地皱起眉头:这么晚了,你还喝茶,就不怕睡不着了吗?
我还有些公事没处理,不会早睡。
温叙礼放下茶盏,抬眸朝白弦羽望去。
小羊羔穿着小黄鸭睡衣,水嫩水嫩的,天真又可爱。睡衣睡裤非常宽松,衬得他原本就比较瘦削的身体更加孱弱,轻而易举地激起了男人的保护欲。
两条修长笔直的腿,白皙细腻,还沾着几滴小水珠。
温叙礼眼神微暗,默默端起茶杯,又喝了一口。
凝神静气
温叙礼的目光是那样深沉露骨,让白弦羽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明明已经做过几十年的夫夫了,但白弦羽在这样目光注视下,依旧止不住红了脸。
我、我睡觉去了,你也早点休息。
白弦羽有些难为情,撒开羊蹄子跑了。
客房是暖黄色的主调,充满了温馨的气息。
白弦羽拉起被子,盖住自己,默默打量着客房里的摆设。
衣柜、书桌都是很普通常见的布置,没有什么奇奇怪怪的玩意。但一想到这是温叙礼家的客房,他的心就有些静不下来。
你说我今晚能好好睡一觉不?
想起横吃飞醋的温叙礼,白弦羽就头疼不已。
你觉得你老攻会是那种乘人之危,大半夜钻你房里的人吗?
白弦羽:这不好说。
这牲口本来就一吃醋,那就更没道理可讲了。
虽说他明天没课,行程也就是给温叙礼当模特,就算因为不可抗力睡到下午也没关系可他们还没在一起呢,不好吧?
还没告白呢,别说睡了,亲一口都不给!
白弦羽嘟囔着,翻身下床。
他趿拉着拖鞋,哒哒哒地走到客房门前,把房门给锁上了。
光知道吃醋,有本事来表白啊!
关上门之后,白弦羽就安心了,拉起小被被,幸福地睡了过去。
夜间,大雨忽然噼里啪啦地落了下来,让原本安静的夜晚变得喧闹起来。
白弦羽被吵醒,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就看到窗前站着一个男人!
啊啊啊!
小羊羔被吓得大声尖叫。
温叙礼抬手,按下床头的灯光按钮。
是我。
白弦羽一转头,就看到客房的门被打开了,暖黄色的灯光从走廊透进来。就是靠着这点光,白弦羽才能看到自己的窗前有人影。
不然外头乌云密布,月亮星星尽数被遮盖,他的房间自然也是乌漆嘛黑,那真的是什么都看不见啊。
你大半夜的,撬锁来我房间?白弦羽气急了,抡起枕头砸过去,变态!
这好歹是自己男人,白弦羽还是比较客气的,好歹拿的是枕头。
这要是来的是个陌生人,他估计就要抡起花瓶硬杠了。
温叙礼抬手,接住枕头,一脸无奈。
下雨了,我进来关窗户。而且,我没撬锁,我有客房钥匙。
白弦羽:
这特喵的就尴尬了
谢谢。白弦羽坐起来,将枕头拿回来:抱歉,我刚才一时激动。
你只是没睡醒,我能理解。
温叙礼抬手,揉了揉他的脑袋:快点休息,明天还要干活。
嗯嗯。白弦羽乖巧地点了点头。
重新倒回被子里,白弦羽却怎么都睡不着了。
温叙礼作为这个家的主人,坐拥一众仆人,像夜里关窗户这种活,他压根用不着亲自干。管家和女佣们,自然会把别墅里的一切都打点好。
明明温叙礼今晚已经熬夜处理公事了,却还是忍 着困意,过来给他关窗户
白弦羽抬手,戳了戳软绵绵的枕头。
喜欢我就说啊,难道等着我去给你表白吗?
其实也不是不可以
算了,要告白也不是现在,先拖拖吧。好歹让他先锻炼锻炼身体,免得到时候禁不住折腾。
一夜无梦。
温叙礼似乎已经习惯了一边帮忙处理公事,应付家里;一边醉心画画,创作更多作品的日子。
昨晚睡的时间并不长,但他的精神头还是不错的,只是眼底淡淡的黑眼圈暴露了他作息。
白弦羽眉头微皱:你怎么不多睡会儿?看看你这眼睛,都能混进动物园当国宝了。
自己的男人,自己不心疼谁心疼?
还行,待会儿路上再睡。
温叙礼盘算着,眼底精光闪烁:明天就是周末,你如果没事情要干,我想就今天到周日三天时间,换个地方画画。
白弦羽给温叙礼当私人模特,已经当了挺长一段时间,这别墅里的不少景观都用过了。
白弦羽并没有起疑,点点头:我这边没问题。
亲,别光顾着谈恋爱啊~
想想你的任务,月底就要截止交画了。你再不动手,是等着看谢寻未失败,成为第二名吗?第一跟第二,名气和资源,差了十万八千里!
嗯嗯,我知道了。白弦羽应道。
饭厅里已经摆上了丰富的早餐,就等着两人去品尝。
白弦羽吧唧吧唧地吃了几块虾饺,才缓缓开口:叙礼,我看你画的都是人物,你就不想挑战一下新的题材吗?比如山水、建筑之类的
叙礼那么喜欢画画,不惜跟家族对抗,让他退出绘画圈是不可能。那只能让他换一些不怎么擅长的题材,削弱他的实力。
而且,用不擅长的题材,被对手用擅长的题材击败,到时候八卦传闻也不会那么难听。毕竟很多人都只会觉得只要温叙礼画人像,冠军肯定还是他的。
他能完成任务,又不会对温叙礼的名声造成太大伤害,那多好!
然而,温叙礼只对画白弦羽感兴趣。
我要是画别的,你还有钱生活吗?温叙礼打趣道。
白弦羽眨了眨眼睛:有啊。你给的工资那么高,够我活好久了。
我对画其他类型没什么兴趣。
醉心闺房之乐的温叙礼,才不会跑去画那些无聊的山山水水。
天底下最美丽的风景,已经近在咫尺,其他的事物都黯然失色。
白弦羽也不气馁,再接再励。
他喝了两口粥,状似随意地继续开口:难怪我一直没看你画过这类型的画。
话说寻未以前就常常画跟建筑物有关的画,我记得他当时还画了我们孤儿院,画得可像了。那时候我们还买不起手机,想念孤儿院就只能看看画
温叙礼额头青筋跳了跳,神色变得阴沉无比。
我看不是他画得有多好,是因为你太想念孤儿院,才会对那副画着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