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儿恼怒的看着云楚忱:“你定不定亲,我急什么?”
其实她也是有苦说不出,明明之前魏家人的表现,让她觉得自己很有希望成为魏家的儿媳,可魏家转眼就定了云楚忱,实在让人不解又窝火。
她哪里知道魏家是广撒网多捞鱼!
云楚忱心中讽刺,倒也没再与她做些无意义的争辩,如果可以,她倒是希望这二位能够再出点幺蛾子阻拦一下这亲事,就省了她的事了。
“呀,花轿过来了!”
阮笑笑一声惊呼,将屋子里主子丫头们的视线全都吸引到了一处。
十二人抬的大红喜轿,用金丝银线绣着祥云瑞兽,轿檐垂下的流苏系着宝珠金玲,映着初冬不怎么明亮的日光,竟也闪耀夺目,刺的众人不自觉闭了闭眼。
魏轻轻语气中掩饰不住的艳羡,“听说这喜轿上的花纹和流苏,都是请了长安最好的绣娘用金线与各色宝珠日夜赶制的。”
“别说这个,你们看那几个小内侍手上撒出来的利是,哪有一个铜钱,全都是金叶子串着各式花钿!可真是大手笔!”
阮笑笑悄声说道:“你们不知道吧,这是大皇子外祖家给出的钱。”
“大皇子的外祖家?”魏轻轻很是疑惑,“但姚家这些年不声不响的,家底居然如此丰厚?”
阮笑笑摇摇头,“姚家这些年岂止是不声不响,简直连世家望族都算不上了,贤妃娘娘故去后,姚家更是低调,人丁凋零不说,家底也薄。若是没有人提起来,大家都想不起来长安城里还有这么一户人家来。”
阮笑笑是礼部尚书家的千金,这段日子自然从老爹口中听说了不少小道消息。“不过,姚家近日与皇商雷家结了姻亲,这利是钱,就是雷家给出的!”
官商结亲的不少,互惠互利,好处自然不会少了。
不过清贵人家自恃身份,除非迫不得已,不会与商户结亲,但皇商却又有所不同,一来门路广,而来财力雄厚,其中利弊当事人自然会衡量清楚。
魏轻轻有些惊奇,“哦?竟有这等事?”
“雷家想必也是看上了大皇子这路子。”阮笑笑平时便有些管不住嘴,心里有什么话都想往外说,这会兴奋劲儿来了便有些收不住了,“大皇子那般温软的性子,也不知道雷家这如意算盘能不能成。但凡大皇子能出头,姚家也不至于落尽今日的境况啊……”
众人闻言都没做声,编排皇子这种事,还是少做为妙,都当自己什么都没听见。
这会,迎亲的队伍已经从燕悦楼路过,往前面去了,几人便也打算离开此处去王家观礼,谁知这个时候,外面传来一声吵闹。
“魏子修!给爷滚出来!”
连坤的脑仁儿也就丁点大,装不了多少东西。
他当初跟连姨娘合谋算计云楚忱,被人套了麻袋还打断一条腿,整整在榻上躺了三四个月才下床走路!
这会听说套自己麻袋的人是魏子修,登时圆睁了眼睛,“狗杂碎!竟敢在小爷头上动土!你们几个,有一个算一个,去找!把魏子修给老子揪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