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安静。
主要是某人的语气和表情实在是太过理直气壮了,让人平白生出一种他确实就该这么称呼的荒缪想法。
可从盛靳南出生到现在,这样叫盛靳南的除了亲近的长辈和一些关系好的平辈,基本没被别人这样称呼过,更别说还是被一个小了十三岁的在盛靳南眼里就是个小孩。
虽说只是一个称呼。
最后,盛靳南顶着江玗那一脸有什么问题的表情,妥协的说:还是叫老公吧。
江玗内心暗暗鄙视,他果然没猜错,他这个便宜老公果然就是闷骚,就喜欢被叫老公。
想要当老公你也要有个老公的样子啊!
被盛靳南这么一打岔,江玗都忘了刚刚想说什么了,他本来就是心大的性格,做事随心所欲,此刻只觉得腹内空虚的厉害,便拿起碗筷,指着盛靳南面前的凉拌鸡丝,张口就是:老公,我要吃那个。
还有这个!莴笋也来点!
我不要葱!
这个茄汁豆腐做的也太老了,鸡翅烧得太甜了,汤味道还不错。
盛靳南看着埋头苦吃还不忘指挥他外加不住点评的江玗,捏了捏眉心,江玗,吃饭的时候不要一直讲话
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江玗直接夹了块牛肉自然的顺到他嘴边,眉眼弯弯的说:老公你也吃啊。
盛靳南被迫张嘴。
吃饱喝足的江玗这才想起来他回来是干嘛的。
重点是吃饭吗?
盛靳南真是一点都不得空,此刻正在阳台接电话,半开放的阳台,让江玗可以很清晰的看到盛靳南的背影,接个电话都这么帅。
过了几分钟,盛靳南挂断电话,转过身就把他那跟没骨头似的瘫在椅子的吊儿郎当的姿势尽收眼底。
江玗状似无意,实则查岗的问:老公,这么晚了,谁的电话啊?
助理。盛靳南边回答边往楼上走去。
江玗吃的有点多,懒洋洋的,不想动便没跟上去。
没几分钟,见盛靳南穿戴正齐下了楼。
江玗:老公?
从未有过和别人报备行踪习惯的盛靳南此刻对上江玗询问的目光,到底还是解释了一句,我回公司一趟。
这都几点了?还要去公司?
盛显果然没夸大。
不过这样的人除了工作真的能喜欢上别人?
他怎么就那么不相信呢?
等一下!
盛靳南停住。
江玗终于舍得从椅子上起来,哒哒哒的走了过去,伸手给盛靳南理了理领带,老公,别太辛苦了,主意身体,记得早去早回呀。
这个世界上还有比我更懂事体贴的人吗?江玗在心里感慨。
这个时候江玗就很想让赵昇远过来看看,他是怎么给人当老婆的,他也是第一次结婚,瞧瞧他怎么就做的这么好的。
他简直把初次当老公的盛靳南秒成渣渣。
江玗不刻意嗲着嗓子说话的时候,声音脆生生的,笑起来的时候眼睛弯成小月牙看起来特别乖,虽然知道是假象,盛靳南目光还是在他脸上停留了几秒,最后嗯了一声。
然而男人的话确实是不能相信,说好了的早去早回,当晚盛靳南没有回来,不仅如此,他出差飞国外去了。
一去就是好几天。
江玗还是第二天晚上没见到人,问盛显才知道他出差去了,整个人都懵了,然后又不乐意了,怎么回事?他出差怎么只告诉你,都不和我说?
盛显解释:他没告诉我,是我给他打电话才知道的。
江玗抓重点:我都还没他电话号码!
盛显时常被他的脑回路给整的无语,片刻后:你要是想要,我可以推给你。
江玗翻了个白眼,不屑的说:谁稀罕。
盛显:那你说个什么!
不稀罕的某人,背着盛显转头拿出手机给盛靳南发微信:老公,你出差都不告诉我,我到最后竟然还是从别人口中知道你的行程,呜呜呜,我好伤心好受伤[/大哭][/流泪][/委屈]
江玗想了想又发:别人都有你的手机号,都可以给你打电话,我竟然没有你的手机号,难道是我不配吗?呜呜呜呜呜呜。
盛显见江玗低着头手指噼里啪啦的,想了想还是觉得有必要解释,便凑了过去,我舅就是独惯了,你别想太多。
再说没人管还不是好事吗?
盛显就巴不得他舅天天出差。
江玗关了手机,一脸高冷的说:我才不在乎。
盛显突然想到什么,又说:还有前两天我和你说的我舅喜欢的那个人,那都是我乱说的,他俩要是有那个想法,早成了。
江玗狐疑的看他:你为什么突然说这个?
盛显:你不要想多!我舅就是去工作的!
江玗:不是,我想多什么?我没想多?你舅难道不是去工作的?
盛显:真的是去工作的!
江玗:那个男狐狸精在你舅出差的地方?
盛显:
你看你这不是还是多想了?
江玗顿时黑脸,掏出手机迅速把刚刚那两句话给撤回。
我呸。
盛靳南工作的时候不看手机,本来就忙的不着地,没有时间也没那个和人闲聊的习惯,等打开微信见到江玗撤回了两条消息时都是一天后了,因为时差原因,便没回复。
江玗在盛靳南室的那张大床上滚来滚去,最后气呼呼的把盛靳南的枕头抓起来,对着锤了两下,嘴里念叨着你要是敢去找那些狐狸精,给我带绿帽子,你就等着吧,随即把枕头甩到了一旁,又踢了一脚,这才觉得顺畅。
搬进新环境,江玗丝毫没有不习惯,吃的好睡的香,因盛靳南出差,一周都没看见他,江玗差点都要忘记自己还有个老公。
赵昇远时常在他耳边感慨:你这已婚人士和没结婚有什么区别,就是换了地方住而已。
江玗一想好像确实。
他上次给盛靳南发的消息最后又撤回了,盛靳南也没问他什么事。
这人怎么回事?
有这么给人当老公的吗?
所以年龄大的人都这么没有好奇心吗?都不会想要追问一下撤回了什么吗?
盛靳南快中午的时候回到家,他本打算先洗个澡,推开卧室门看到不远处大床上的人后,停顿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家里现在还多了个人。
只见江玗只穿了个内`裤,皮肤白的发光,整个人在大床中央睡的四仰八叉,被子一半搭在地毯上另一半要掉不掉,江玗的左脚蹬在盛靳南本该放在床头此刻一看就被丢到了床尾的枕头上。
江玗昨晚被盛显带着打游戏熬太晚了,一时之间赖了床,又受不了饿,半睡半醒之间只觉得脚腕被抓住,迷迷瞪瞪的睁开了眼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