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搜索,终于发现了端倪。
墙上钉死的壁屏抠下来后,他立即发现砖缝有点松,柴义一眼就发现了,这些砖是能取下来了!
他当即精神大振!
这样的设计,壁屏又装得十分之好,检查只当这是死装饰,因为敲壁屏后是实心的。
柴义掏了一层一层的砖,掏到第七层,终于发现了一个不足半人高的地道。
草草挖掘的,还是黄泥洞,很窄,人只能匍匐前进。
陈达护法,柴义亲自爬进去。
他爬了可能有小一刻,抵达大约一百丈外一户人家的小荷池。
这荷池是活水,直通城东。
柴义在不知水道环境,也不知水道长短的的情况下冒险潜入,最终他找到要找的地方!
这是一个普通商人的家,这些“普通商人”的其中一个正匆匆整装正要出门。
柴义留下暗记,连湿漉漉的衣裳都没顾得上换,跟着对方赶在闭城门最后一刻出了上雒,往北直奔。
一路赶到平阴山脚,过了上雒,进入鄞州。
密州和鄞州交界,一个叫怀溪的小镇。
这时候,已经是次日上午了。
柴义随手收衣穿戴,不远不近缀着,观那人似乎不是第一次来了,临近镇西书院的时候,还有两个附近小商铺老板随口和他打了招呼。
那人呵呵笑应了,然后进了书院。
柴义瞥两眼,快速绕到后面围墙,一纵一跃,藏身与院外大柳树的枝叶和檐角阴影之下。
那人交给先生一个小竹筒,然后就走了。
这时候,柴义留的暗号,刘元已率人遁踪追上来了。
柴义指了指,示意跟着那个走了的人。
“此人返回城东院子,继续行买卖商贾之事。”
如无意外,这一趟属于这个人的任务就完成了。
州衙门,刘元接着说:“而属下跟柴统领一起,继续盯着那个先生,……”
那个教书先生,没有任何异常,继续回到书房带着小孩子们摇头晃脑念书。
他也没出书院,甚至没和外人接触。
但柴义何等眼尖,这条线索他是无论如何是不能放过了!
终于,他在先生站在教室门口,等小孩儿恭敬冲他鞠躬告别的时候,柴义发现,他在俯身抚摸一个大约七八岁小男孩的时候,不着痕迹,悄悄将一枚纸团放进男孩的书篮子里。
“属下等在小镇打听过,这小男孩家境尚可,不过是个寡妇的儿子。”
当然,镇上更多人说她是富商养在镇上的外室。
因为确实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一个长得和小男孩很像、轮廓间一看就是有亲近血缘关系的中年男人来看他们。
“那男人据说十分英武,威势赫赫,必是征战沙场的大将军。”
纪棠睁大眼睛:“大将军?!”
刘元点头:“没错,正是武将!”
沙场征战,杀出来的血气是没法冒充的,而且据镇民悄声说,那男人虽轻车简从,但其声势绝对不一般,他说他亲戚就是上雒人,他走亲戚时有幸见过以前的上雒太守卢非和心腹大将卢凭路过。
那男人气势比卢凭明显还要更胜一筹!
卢凭,刘元知道,若非有卢凭卢觞撑着,当初卢非的上雒早就坐不稳了。
上雒大战过后听柴义描述,那也是相当了得的人物。
至少也不比大魏的中层武将逊色。
比卢凭还要更胜一筹,那岂不是个高级将领?!
纪棠和赵徵对视一眼,她心脏怦怦狂跳起来。
现在已经能确定,侯忠嗣确实有问题了。
而且!
她有种预感,他们一直在寻找的关键大将、那个终极内鬼要出现了!
“柴义跟上去了?”
刘元:“是!”
不过刘元话罢,明显有些迟疑。
赵徵道:“说!”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