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赵徵还是纪棠,对这虞盛观感都不怎么好,纪棠撇撇嘴,还嘀咕:“给他个下马威。”
但没想结果就挺出乎意料的。
……
虞盛没来。
密州衙门的一众官吏是由州丞士良率领,出城三十里迎接靖王殿下。
据了解士家是密州最大阀族,这士良出自士家左支,是士家现任家主。
士良率密州文武官吏跪迎,禀:“虞太守大人卧病多时,未能出迎,请殿下恕罪。”
“卧病?”还多时?
纪棠就挺诧异的,不禁打量了一眼士良,后者低着头,并看不清神色,和赵徵对视一眼,她甩了甩小鞭子:“那太守病了多久呀?什么病?”
靖王殿下并未发话,提问的是他身侧一个褐色皮肤的少年,看样子就十六七,穿戴未见品阶。
士良窥了一眼,顿了顿,只靖王殿下不发一语,显然默认少年代他问话。
士良拱手:“……太守大人卧病五年有余,病势渐沉,已不能起,故未能拜见。”
纪棠斜了他一眼:“既然这样,我们去探望探望吧!”
士良一慌,连忙说:“太守大人病势沉疴,有疟疾之相,宅邸业已封锁只进不出,殿下千金贵体,可万万不可能前往啊!”
这大春天的,这人也没穿夹衣,生生出了一头汗。
热的?
纪棠耸耸肩,和赵徵对视一眼,有古怪。
“这虞太守真不幸运啊!”
可不是嘛,密州平定才六年,他遣过来当官,然后病了五年多,可不是不幸嘛。
纪棠似笑非笑调侃了句,没再纠结这个话题,冲赵徵笑笑:“那咱们先进城吧。”
赵徵颔首,下令进城。
他一扬鞭,马队如旋风,沓沓直奔密州城。
……
毫无疑问,这士良是有问题的。
“这太守应该是被禁锢住了。”
密州新封,还没建王府,赵徵也不介意,直接在州衙门下榻。接受完众官吏参拜,打发他们各忙各的去,纪棠托着下巴,如此说道。
当时她一听,下意识就这念头。
无独有偶,上辈子她看过一个古代探案惊奇的纪录片,也是类似剧情的,外来的长官不肯同流合污,然后直接被土皇帝家族的属官囚了,挟天子令诸侯,居然还瞒了很多年。
据说真人真事。
赵徵淡淡道:“想来相差无几。”
“可怜这虞太守。”背锅侠一背多年。
赵徵倚在中央太师椅上,“先解决这事。”
第一步,还是得先搞清楚这太守目前到底什么情况,赵徵正要吩咐人叫柴义,柴兴忙站起来:“殿下,我去一趟吧!”
这一路平平无事,他憋得慌。
这不是什么难事,赵徵颔首许了,吩咐传话柴义挑两个人和柴兴一起去。
谁知这时,纪棠也举手:“我也去!”
她素来是喜好热闹的性格,一路骑马坐车骨头都锈了,她眼睛亮晶晶跃跃欲试。
赵徵一噎,正要说话,纪棠笑嘻嘻:“你放心,就算他真疟疾我也不怕。”
疟疾传播途径是蚊虫叮咬,切除传播途径就没问题了。
她一溜烟跟着柴兴跑了。
赵徵:“……”
……
赵徵顷刻晴转多云,待柴兴高淮清理好宅子安排好防卫进来,便见主子脸色阴沉沉独坐。
两人对视一眼,没敢说话,安静侍立在一侧。
“什么事?”
赵徵淡淡问。
他无法抑制泛起不悦情绪。
纪棠是个很活泼热情的人,她很容易就和身边的人打成一片,她和柴兴处得格外好,两人经常谈笑风声哈哈大笑,还时常一起出去跑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