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我被绑架的时候绑匪会让我带上钱包和手机吗?梧言温柔开口, 语气像是在跟一个傻儿子说话。
太宰治捏着下巴思考了一会,接着摊开双手,但是不付钱的话, 你身后的那位小姐大概不会让你走。
梧言缓缓回头,他身后站着一位穿着荷叶边白围裙笑的一脸灿烂的服务员小姐,嗨~正是如此,因为太宰先生在我们店里赊的账没有还过几次,因此他的信用已经破产了哦~
梧言沉默着回头看向太宰治,正经工作?别跟我说你的钱都被河水冲走了。
不,我的卡忘在酒吧里了,兰堂先生不让老板给我开门太宰治说着脸上表情逐渐难过,他拉着梧言手臂,幽怨道:梧言你居然让老板把洗洁精换成糖水敷衍我,这样岂不是把我显得跟幼稚的小孩子一样了吗?!
啊,你难道不是吗?梧言淡定的想把手从太宰治怀里拉出来,没想到对方力气大的很,拽了半天梧言怀疑自己袖子都要扯烂了也没拽出来。
都是因为梧言不第一时间联系我,我担心你所以才会去酒吧,才会把刚发的工资忘在酒吧里太宰治颠倒黑白硬是把责任赖在了梧言头上。
梧言另一只手紧握成拳,接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给太宰治头上锤了一下。
好痛!太宰治松开梧言手臂转而捂住头顶。
我根本没用力!梧言简直要被太宰治碰瓷的举止行为气乐了。
我心痛,梧言居然为了这点小事打我的头太宰治的表情丰富的像是在看一个负心汉。
这杯咖啡我请你喝。梧言无奈叹气,态度敷衍的如同给一个难过的小孩买糖一样。
没等太宰治再说什么,梧言转过头看向服务员,走近对她低声说了些什么,对方点点头,接着拿出纸笔给梧言,后者在纸上留下联系方式。
欢迎下次光临~服务员小姐脸上带着热情的笑,对着走出店门的两个人挥了挥手。
太宰治跟在梧言身后,好过分,那位小姐对我就没这么热情。
如果你信用没破产,我相信她对你也会这么热情。梧言摸了摸怀里的「书」确认还在后把手插进了口袋里。
梧言你写了什么?太宰治好奇的发问。
联系方式和地址,没带钱只能赊账。说到这里梧言目光轻飘飘的瞥了一眼太宰治,我还是第一次在咖啡店里赊账。
语气别有深意,仿佛在说太宰治现在居然连杯咖啡都买不起。
后者被打击的背脊一下子垮掉,接着很快又理直气壮的说道:那是之前,现在我有稳定工资的!
是是是。梧言敷衍至极。
是真的!我有认真工作!太宰治强调。
嗯嗯嗯。
梧言!
梧言僵着张脸,站在一块空旷草坪上与站在对面的费奥多尔面面相觑,后者率先自证清白。
是房子自己凭空消失的哦。费奥多尔说着,指了指地上散落的钢笔墨水以及手机。
费奥多尔没能等到梧言开门料到是果戈里为了「自由」而行动把梧言带走,既然房间的主人已经离开,区区一个门锁也困不住他,进门之后一楼干净的像是无人居住一般,而二楼也只有书桌上有些有用的东西,比如手机。
手机没能开机,或许是没电了,在抽屉里找到充电器充上电开机没一会,房子忽然自己凭空消失,刚开机的手机因为失去电源再次关机,费奥多尔也从二楼直接掉到草坪。
突如其来的变故没能让他慌乱,起身拍掉身上沾着的草屑后,将手机扔回原处,当做自己没有进去就行了。
老鼠一向狡猾多端,这个时候当正人君子?站在梧言身边的太宰治看热闹不嫌事大,开始落井下石。
费奥多尔闻言轻笑,要论开锁,太宰君一向心灵手巧,这可是你的长项。
我可做不出没有主人邀请就擅自闯进别人家这种事情。太宰治双手插在外衣口袋里,睁着眼睛说瞎话,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梧言用目光盯着太宰治,企图让后者心虚起来,太宰治注意到他目光后反而笑了,伸出手比出姿势放在下巴处。
嗯?难道梧言也被我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的气质吸引住了吗?
梧言淡定出声,不,只是觉得你和他都是老导演了。
什么?
太宰治和费奥多尔不约而同露出困惑的神情,没能跟上梧言跳跃又无序的话题。
他走上前把散落在地上的手机和钢笔墨水捡起来,随手揣进口袋里。
似乎是察觉到不对劲,他把手机拿来出来,仔细看了一会。
你开机了?
费奥多尔没有立刻回答是或者不是,而是沉吟着思索出更多的线索,梧言仅仅通过观察手机就能看出自己过开机了?是因为做了记号?还是在诈自己?
似乎是察觉到什么危险的气息,紫罗兰色的眼眸忽然看向枝头上不知何时飞来的那只绿色鹦鹉。
让我来替他回答吧,他开机了。树梢上的那只绿色鹦鹉开口,却发出梧言熟悉的声音,不知已经观看了多久。
你梧言眼眸微眯。
好久不见,我,的,盟,友。比水流的平淡的声音拉长一字一句的说着,无端添加了咬牙切齿的意味,为了寻找你我从东京一路来到横滨,如果不是这次你手机开机,我可能仍旧找不到你。
你在说什么?梧言发出疑问。
他认识比水流这一点是毫无疑问的,跟比水流达成过合作成为了盟友?并没有,毕竟对方没有给一个确切的回答不是吗?
不过这一点如果要解决肯定十分麻烦,他现在已经不想参与到任何事情里去了。
光是之前的布局他头发一抓掉一大把,再来一次,他真的会秃的!
所以直接装作不认识好了,毕竟当初跟他交流的不是自己。
你忘记我了?树梢上的那只绿色鹦鹉煽动了一下翅膀,掉落几根绿色的羽毛,还是说因为在场有其他人所以装作不认识?
梧言困惑,接着他转过头看向身边的太宰治,像是征求意见那样,这只绿色的鹦鹉是在碰瓷我吗?
噗嗤。太宰治笑了一声,配合的说道:这只绿色鹦鹉发音很标准,语气也惟妙惟肖,如果送去马戏团或许能卖不少钱。
两个人一唱一和,看起来确实是不认识这只罕见的绿色鹦鹉。
投屏面前的比水流气极反笑,哼出一声气音,坐在他身边的一位大叔像是安慰一样喊出他的名字,小流。
好吧,那我暂且当做你失忆了,看来你今天很忙,我晚些再来拜访。加重失忆二字,比水流声音再次响起,话语里是对梧言反应的不满以及怒意。
树梢上的鹦鹉毫不留恋的飞走,留下几支羽毛在半空中轻轻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