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问题本质上是一个问题,同样只有一个答案,而梧言给他的这封信已经回答了他的问题。
「因果效应」更多源于「书」,毕竟「书」的起效需要一个有因果的逻辑关系,书写「故事」需要插入点。
梧言将自己的存在作为插入点,带出「因果效应」的起效,同样又以炼金术里的等价交换变成法则从而顺理成章的得到「真理之门」。
「书」属于梧言后,唯一留下的钥匙只有「因果效应」这一条,因为「因果效应」也包括着等价交换这一原则,变成「真理之门」的「书」仍旧保持这一特性,就如同「真理之门」必须要等价交换一样。
再由自己能够无效化任何异能的「人间失格」在世界即将融合完成的最后一秒在其他体系「基石」同时干扰将「人间失格」重新衡量计算影响标准的那一刻,作为重启世界的「因」,无效化梧言的「作茧自缚」得到最后成功重启世界的「果」。
虽说确实是将选择权交在了自己手上。
但是到最后根本不需要自己去杀了梧言夺取「书」让世界重启嘛,他已经把存在固定在这个世界,不再属于外来者的梧言也不会干扰到世界的重启。
同样由于「书」里写着的等价交换,所以可以将「真理之门」重新转换成「书」,什么「书」已经没了,果然是骗他的吧?
太宰治微微侧头,想到了梧言说自己从不骗人时的坚信不疑。
也有可能是他此刻说话时发自内心去相信这件事情,因此不算是骗人?毕竟梧言本人也不知道答案。
作为「书」的基石世界在这个多体系的融合完成体大世界里就像是魔方的内核,变成联系所有世界的纽带。
在这个存在多种体系不科学的世界里,同样成为所有人都能够继续生活下去的世界线,梧言所干扰的时间线在此刻全部生效。
太宰治将信封收回口袋,不过在这封信上可以看出,梧言这是在暗喻他答应的事情一定会做到吗?
从躺椅上起身,活动了一下被冻僵的手臂,伸了个懒腰,凝聚成水珠的雪从苍翠欲滴的树叶上滑落。
正午的暖阳为这片银装素裹的大地带来其他色彩。
既然如此太宰治嘴角带着笑容,鸢色眼眸里有难以察觉的期待,在这之前先去吃一场蟹肉火锅吧!
双手重新插回风衣口袋,刚抬起脚,轻松的没走几步,像是注意到什么一样,把手从外衣口袋里拿出来,上下翻遍全身所有的口袋。
最终惊恐的发现,他把卡,落在酒吧里了!!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梧言的写信
老板收到信后发现里面有一封是给太宰治的,火速写了一万字抱怨太宰治各种反人类操作,其中五千字都在写太宰治想毒死自己的自寻死路行为,委婉的表示应该带他去看看医生,三千字在向梧言商讨卖身契该如何起草合适,剩下的两千字一半在问梧言近况一半在暗示太宰治是不是为了白吃白喝才成为他朋友。
梧言收到后,差点像国木田一样捏断手里的钢笔,为什么差一点?因为他力气没那么大x
好,这章虽然差了那么一点点,但四舍五入也算是二合一了!(叉腰.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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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从混沌中将世界划分, 清澈的自然元素孕育出生灵,在万物自然生长的优胜劣汰里食物链是不可或缺的一环,食物链被称为世界的铁律, 而在绝对的本体武力值面前占领首位的是智力。
困境能使任何有思维能力的生物开发出生存模式,在最初起跑线上规划出最简短的路程到达终点, 将一切选手甩在身后。
筑起钢筋围墙,撵平山峦盆地,一栋又一栋冰冷坚固的金属建筑从大地上拔起, 完善的思维和强大的创造能力足以让人类站在这个世界食物链的最顶端。
然而。
食物链不仅仅存在于不同种类的生物之间, 既然是规则,理所应当存在世界各处, 存在每一个角落, 科技高度发达到最后毫无节制的开发能源的同时在这之中又进化出了新的食物链,不同于躯体被啃食的血肉模糊那种物质上的痛苦。
这是可文明社会啊。吸着电子过滤烟的上层人,笑着露出一口洁白漂亮的人造牙, 这种牙相比较于人本身自然生长的牙更为坚固和舒适,它们不会存在任何不适和蛀牙的疼痛烦恼,唯一需要的只有每个月记得买价格高昂的护理液去稍微护理一下就可以了, 更为精妙的是它们原始成分是人类自然生长的牙经过改造筛选最终成型。
至少在这个快速便捷讲究效率和物质享受的时代很多上层人都会选择使用这个,手术无风险痛苦, 只需要付出与他们而言微不足道的金钱就可以获得永久无牙疼烦恼的特权, 即使这点钱在底层人那里宛如难以想象的天价。
因此,人与人之间的食物链变成一场精神心理上的啃食。
普通人需要穷极一生去到达的终点,却有人一出生就站在了那里, 皇而堂之的笑看其他人的努力和挣扎,宛如看一场小丑的滑稽表演。
贫民窟里前段时间下过雨,似乎是因为过度开发和污染的原因, 雨水带着腐蚀性,或者成为硫酸雨更为贴切一点,坑坑洼洼的地面蓄积着污水,佝偻身如枯槁看不出年龄性别的人匍匐在地上,饿到了极点的他们已经不在乎面前的水有没有毒素了。
或许与他们而言死亡才是最好的解脱,但是,不想死啊,没有人会愿意死亡的。
即使苟延残喘,即使苦苦挣扎,丑态百出,也仍旧想要活下去,这就是刻在人心底最为真实的求生欲,也是最底层单一的欲望。
绕过那些匍匐在地由于病痛哀嚎的不成人形的皮包骨,轻车熟路的穿过贫民窟,到达那座金属围墙,只要进入这座围墙到达里面,无论是浑浊令人作呕的空气还是脚底凹凸不平布满垃圾发臭的黑色土壤都会随之消散。
从高空往下看,长长的围墙就像是次元通道那样分明,与东歪西倒拥挤灰暗如同垃圾场一样残破建筑成两极的是另一边纯白又空旷的复式别墅,广袤无垠的翠绿是贫民窟里没有的颜色,底层的人混沌充满杂质的廉价眼球里甚至不配得到灰白以外的色彩。
提炼工厂无一例外都建造在贫民区里,里面接触有害物质的也是他们,每一天,麻木不仁的人们重复着工作,劣质浑浊的瞳孔里倒映出漆黑的浓烟。
贫民窟里的人没有名字,甚至连机器人都拥有的编号都没有,在一出生就面临生存危机的关头,没有闲心去多操心其他。
工作,食物,住所。
三点构成一个人的一生。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直到,那座名为伊甸园的围墙坍塌。
这一刻,人与人之间的食物链彻底暴露在所有人视线里。
就像是古书中记载吟游诗人都以为国王是用金锄头锄地的一样,贫民窟里的人们所看见的围墙之后的东西超越了他们贫瘠词汇,超越了他们心中涌动的所有情绪,最终唤起他们理智和思维能力的,只有两个字愤怒。
失去逻辑和思维许久在极端愤怒操纵下的人只需要一番慷慨激昂的演讲煽动就会发起奋不顾身宛如发泄一样的冲锋。
于是,一场名为「权利」的争夺战,打响了。」
朝阳的房间里撒进大片金色暖阳,纯白的窗帘只拉开了一半,房间一半隐匿在阴影中,消毒水的气味在空气中传导,书桌上原本应该用于插满笔的笔筒里插着一只雪白的风车,风车在光与暗的分割线中间慢悠悠的旋转。
气色恢复了许多的少年坐在书桌前,手中的钢笔在纸上不停的书写,手机早已没电,只不过他似乎并不想充电,而是选择更为古老的方式书信,去联系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