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混乱，光想象就觉得很难受，不知道过去，甚至很多事情的发生经过都是错乱的，想拨乱反正，也实属正常。
她答应了方晓洁，过了年，离她的预产期也没剩下几个月了，她可以等。
大年夜，萧陌寒最后还是带着季雨沫回萧家老宅过年，佣人们来来往往，家里张灯结彩，很热闹。
除了周珮媛，其他人都在，她的事情，大家都很有默契地绝口不提，就连萧凡宇也表现得很正常。
他现在在萧氏市场部做副经理，从基层市场调查员自己做起来的，倒也算脚踏实地。
而这些安稳和改变，最大的原因除了周珮媛坐牢，也要归功给唐染。
吃完饭，唐染拉着季雨沫坐在沙发上闲聊，她整个人看上去活泼了很多，就像是终于去掉了压在身上的沉重枷锁，整个人都释放了一样。
“小沫姐，我能摸摸你的肚子吗？”
“当然可以。”
季雨沫的话音落下，唐染的手就摸了上去，她的动作小心翼翼的，仿佛害怕惊扰了肚子里的宝宝一般。
她的掌心刚刚覆上去，宝宝就像是有反应一样，轻轻踢了一脚。
幅度很小，那种细微的异样感一下子就触动了唐染的心，她的眼眶瞬间一热，眼泪不知不觉地就流了下来。
下一秒，掌心下的肚皮又剧烈地凸起了一阵，往边上一划而过。
肚子里的宝宝就像在跟她玩捉迷藏一样，一下子游到这边，一下子游到那边，可以明显感觉到肚子在这边一鼓，又在那边一鼓，可爱得很。
眼底的泪还没流一会，看着眼前这一幕，唐染马上扑哧一笑，看着季雨沫，“好活泼，是不是个小男孩？”
季雨沫垂眸看着肚子上一鼓一鼓的地方，抿唇轻轻摇头，“不知道，也许是个活泼的女汉子。”
“没去查一下吗？”
“没有，男孩女孩都喜欢，就无所谓了。反正买的那些小衣服什么的很多都是中性的。”
唐染赞成地点头，“也对，这样还可以留到生的那天惊喜一下。”
季雨沫看着她脸上由衷的笑，忽然伸手抓住她的手，一脸认真地看着她，“小染，你不打算再生一个吗？”
上一次的流产，她知道是唐染的阴影，但是现在看她整个性子都开朗了很多，于是就问了一句。
唐染视线一顿，随即摇头，“我想等等再说。”
她现在虽然和萧凡宇和好了，但是对他，还是有很多的担心。
有一种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感觉吧。
“对他还是不放心？”
萧凡宇是改变了很多，但是留下的阴影始终还在，恐怕不是这么短的时间可以改变的。
“嗯，他也同意，说会让时间证明他的心。”
唐染脸上露出温暖的笑意，看神情就知道，她现在还是很幸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