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黑子越想越难过,嚎嚎哭了起来。
“闭嘴!哭有什么用,多大的人了。”
翟弘毅从背包里拿出饼干盒,从里面拿出饼干,碾碎塞进唐青青的嘴里,又拿出水壶给她灌了一口水。
将饼干盒里剩下的几块饼干喂完,又从兜里掏出一颗大白兔,剥开糖衣塞进唐青青嘴里。
唐青青的脸色渐渐好转,脸上的冷汗不再流,身体也不怎么抖了,眼睛慢慢地睁开。
“醒了,醒了!没死,人没死!”王黑子兴奋地叫嚷。
翟弘毅揉了揉耳朵,没好气地说:“你能不能小声点!”
“谢,谢谢。”唐青青依然还有些发虚,不过已经缓过劲了。
要是再迟一点,她就彻底晕过去了。
翟弘毅:“你应该是低血糖晕倒了,我送你去看大夫。”
唐青青努力从翟弘毅的怀里挣扎着起来。
“不,不用,我现在好多了。没事,我缓缓就行了。”
她一直都有这个毛病,要是及时吃点东西,一般就不会那么厉害。
刚才观察足迹太过认真,又猛地站起来,就遭不住了。
翟弘毅也没有勉强,大队上也没有正经大夫,得跑到镇上去看。
村里人除非实在顶不住,不会轻易去卫生所的。
唐青青这毛病估计更多是因为饮食不规律,吃不饱饭,导致营养不良。只要注重平时食补,不一定非要去医院。
“你记得按时吃饭,有条件最好去检查一下。”
唐青青连连应下,问道:“抓到偷羊的贼了吗?”
“抓到了,已经拧进派出所了,而且全都老实招了。他们不仅偷了羊,还参与了赌博,抓了他们还把赌窝给端了。”
王黑子很是兴奋:“真是太好了!可惜我没瞧见,否则非得朝着那小偷扔白菜梆子。”
翟弘毅则好奇:“你们不去放羊,在这里干什么?”
“咱们大队昨天晚上发生大事了!有人把粮仓给烧了。”
翟弘毅震惊,他才刚回来,并不知道这个消息。
王黑子绘声绘色地跟翟弘毅讲纵火的事,还讲了唐传芳和曹志高之间的事。
“这也太缺德了!”
“可不是吗,我当初真是瞎了眼了,竟然还觉得曹志高是个好人!还想着传芳姐要是跟他一块也挺好。”
王黑子越想越来气,恨不得打自己一巴掌。
“我刚才来的时候,已经召集人准备去曹家庄讨回公道。我特地跑回来叫你一起去曹家庄,毅哥,你也一块儿啊。
这可是我们大队的大事,不管是社员还是知青都应该一块使劲儿讨回公道。”
唐青青皱眉:“事情还没调查清楚,怎么就闹起来了?大队长跟大家说的?”
“纸包不住火,大家又不是傻的,当然是猜到的。”
唐传芳和曹志高来往虽然隐秘,可也并不能瞒住所有人的眼睛。
尤其自从唐传芳要被嫁给四十多岁的疯男人后,两人来往更加密切,虽然没有被直接逮到,可现在唐传芳不见了,大家也就自己猜测出来是怎么一回事。
王黑子看两人待在原地没动静,急得直在原地跺脚:
“咱们快走吧,再磨蹭就跟不上大部队了。”
翟弘毅提着王黑子的衣领,直接将他给提溜回来。
“这种事轮不到你个小孩子凑热闹,给我老实在村子里待着,甭想偷溜跑过去。”
王黑子被戳穿,连忙换对策。
“你就带我一块去呗,这件事我也有责任,我不亲手把曹志高给抓了,我对不起我们大队,更应该多干点活儿。”
唐青青突然问:“曹志高长什么样?”
“就一双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啊。”
唐青青深吸一口气,耐着性子问:“他多大年纪,有多高,胖还是瘦?”
“他比毅哥要矮一点,大概到这。”
王黑子用手掌在翟弘毅太阳穴附近比划。
“比毅哥要瘦,长得黑乎乎的,年纪好像是比传芳姐大两岁。”
“传芳姐今年满十八周岁,那他就是二十岁。”
“差不多吧。”
唐青青用舌头顶着嘴里的糖到处撞,脸蛋时不时拱出一个小包。
“曹志高是不是纵火犯,还得继续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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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所看着榕山大队的社员们的火气越来越盛,叫嚣着现在就要去曹家庄讨回公道,急得团团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