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一下虞衡瞥了一眼粗如手腕的铁链条,我去找你弟。
赵迟深:?
赵迟深盯着虞衡转身就走的背景,声音凄厉的在后面伸出手喊道:啊?你找谁?别走啊!
赵骋怀清早起来,经历了一场短暂会面。
再回别墅,就见到了
自己的山顶洞人哥哥。
谁把他关在这儿的?
他轻描淡写一声问,负责别墅的管家先生,诚惶诚恐带人解开了粗壮的铁链条。
这里是平时关猎物的地方,昨天我们做最后一次清理工作,这里还是空的。
管家的话,得到了赵迟深的印证。
对,昨晚睡前我还在山上呢!
赵迟深得到了自由,虽然一身乱七八糟,但是精神极好。
不知道怎么的,就换了地方。我还以为城堡主人又发疯。
你昨晚在哪儿?
虞衡想起了昨晚窗外持续到凌晨的锐利凝视。
赵迟深走出地牢,用手遮挡在眉前,抬手指着别墅随时能见到的山崖城堡,那儿!
我在城堡住了几个月了,没网、没电话,过的都是原始人生活,真不知道这群人怎么待下去的。
他烦躁的抱怨,得到了赵骋怀的一声轻笑。
难怪我们怎么都联系不上你。因为你在猎场输了吧?
赵迟深:
赵骋怀挑眉困惑问道:难道一次都没赢过?
赵迟深瞬间火冒三丈,眯着狭长的眼眸,恶狠狠的说:我马上就能赢遍猎场。你来干什么?
来找一个输得连手机都被没收的哥哥,免得父亲担心得晚上睡不着觉。
弟弟叛逆,说话伤人。
赵迟深觉得自己遭到了鄙夷,立刻跳起来就抓虞衡的手。
他说:虞衡!走,以后你就是我赵家人,代表我们赵家出席晚宴,我们去把那群趾高气扬的家伙杀得片甲不留。
虞衡默默捉着赵迟深的手,让他松开。
这么久了,赵大少还是那么幼稚,怎么关了几个月没有任何长进。
他认真的问道:赵总,你确定现在带我去猎场,能够让我代表赵家出席吗?
赵迟深眯着眼睛,哪怕满脸胡须,看不清他邪魅一笑的表情,气质上仍是桀骜不驯的大少爷做派。
他说:怎么不行啦?要多少,你开价,我绝对出得起。
山顶洞人的信息还没更新,依然停留在虞衡非常缺钱的年代。
当然,虞衡现在也很缺钱,但他已经不会为了区区四百万和一栋房子,去帮赵迟深打天下这么幼稚了。
空旷清幽的别墅,任何区域都能清楚见到山崖之上的猎场。
虞衡抬手指向那座古老沉寂的城堡,笑着说:这不是钱的问题。
我儿子,南宫狰,正在猎场等着继承王位。
他没有太上皇的脾气,却要提醒黑星的三岁皇太子,赵总,我儿子可记仇了。在他心里,你就是一个总用鲨鱼威胁他的黑涩会,等他成为西伯利亚王,他还能让你安然无恙的参加宴会吗?
赵迟深果然一脸震惊诧异,你儿子才八岁吧!
现在九岁了。虞衡笑道,是一位优秀的小王子。
深知猎场游戏规则,在里面输得手机都没能幸存的赵迟深,一脸欲言又止。
他眼睛里满是血丝,看了看城堡,又看了看虞衡。
甚至怀疑虞衡在骗他。
九岁,去猎场当王,那不就是成为城堡的主人,掌控那一群闲来无事杀人助兴的神经病?
那不可能!赵迟深声音低沉,眉头紧皱,猎场的游戏动不动就是血腥四溅,你怎么忍心让你儿子去那种地方。他还那么小,绝对会被那些什么君主、骑士,玩得骨头都不剩。
这话听着好像长辈的关怀,但关心得又有一点奇怪。
是安德烈.格鲁斯带我儿子去的,他是狰狰的亲生父亲
安德烈那个变态!赵迟深开口就骂,他肯定骗你了!
我在猎场的时候,安德烈经常跟其他君主赌人命,输了就会断手断脚,我听到那些惨叫,都觉得头皮发麻。
赵迟深一脸关心大侄子的惊慌模样,虞衡,你可以不去帮我们赵家,你也要救你儿子。安德烈显然就是虎毒食子的那种君主!
地牢里出来的赵迟深,整个人陷入虞衡无法理解的亢奋。
即使他们走进别墅,他也没办法停止讲述恐怖的猎场,恐怖的断手断脚。
虞衡听明白了。
赵迟深面对的猎场,有着神奇的规则。
任何玩家都可以在晚宴进行简单的赌局。
像安德烈这样冷漠凶残的君主,最喜欢跟人赌上手脚。
赵迟深也赌过,但是因为他天资聪慧、善打交道。
在九死一生之际,他用黑星集团做出了利益交换,断尾求生,才从安德烈这个大变态手上,保住了完整而修长的腿。
虞衡给赵迟深倒了一杯热水,认真的问道:赵总,你在猎场输了多少局?
你怎么问这个?特别菜的大少爷,皱着眉很不愉快。
赵骋怀坐在一旁,悠闲撑着下巴,轻声说道:晚宴一周一次,我哥赌瘾不大的话,也就输了十六七次吧。
赵迟深:
胡说!赵迟深低声呵斥弟弟,你以为我是你?
一句反问,虞衡都觉得老赵没有逼数。
如果赵迟深是赵骋怀,那肯定打遍晚宴无敌手,少说赢个十六七次,让晚宴君主跪地求饶。
可惜,赵迟深不这么认为。
他端着水杯,轻哼一声,没来之前,我就觉得这个地方深不可测,来了之后,发现果然如此。
虞衡,这回真不是我威胁你,也不是我夸张,不信你问我弟弟!他在猎场待了十年!
赵骋怀双手环抱,一脸烦恼的看着自己的哥哥。
见到虞衡无奈求助的视线,赵骋怀微微一笑,说道:我哥说话的风格,你是了解的。
虞衡:
那太了解了。
他说赵骋怀是人间行走恶魔,喜欢把人加入死亡名单千刀万剐的事情,虞衡还记忆犹新。
可他和赵骋怀相处下来,这位坏弟弟堪称人类观察学家,热衷语言威胁,喜欢看人惊慌失措,还擅长
虞衡想着想着,视线从赵骋怀似笑非笑的脸上挪开。
弟弟确实坏。
赵迟深说得不无道理。
这样吧,我联系一下安德烈
你联系他干什么?通风报信啊?赵迟深立刻蹦起来,我们现在就悄悄进入猎场,杀得他们措手不及!
哥,你要穿成这样,去猎场吗?赵骋怀一声提醒,视线上下打量狼狈不堪的太子爷。
赵迟深最恨在弟弟面前落下面子,顿时脸红耳赤,虞衡,你等我!我洗个澡剪个头刮个胡子,我们就杀上猎场!
什么都没有外表重要,顿时把他之前的信誓旦旦,打消得一干二净。
虞衡目送他安排管家准备热水、理发,心里只觉得好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