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就想弄哭他了,特别想。
上次两个人在酒店里谈崩时,林斯逸那番颤栗的哭泣就十分让周涞动容。以至于周涞几次三番想到他的哭,心里总是酥酥麻麻的。
她之所以觉得两人之间没有绝对的分开,之所以总是以骄纵的姿态拿捏着对方,是因为她笃定,林斯逸会那么伤心地在她面前落泪,那他肯定也不会那么决绝。
周涞知道林斯逸的心里有她。
今天在民宿看到林斯逸和别的女生侃侃而谈时,周涞心里的劣根性就忍不住想弄哭他。
可真的看到林斯逸哭了,周涞心里又万般不忍。
周涞倾身过去吻去林斯逸落在脸颊的泪水,哄孩子似的轻声细语:“乖乖,以后有什么事情你都要跟我说,不要放在心里好不好?”
林斯逸点头,低沉沙哑地声线似乎是被划开的砂纸:“好。”
周涞又说:“还有啊,如果你哪天不喜欢我了,那你也一定要告诉我,我绝对不会对你死缠烂打。”
林斯逸已经发不出任何声音,他的嗓子似乎被滚烫又咸湿的泪水淹没。
周涞一脸宠溺地看着林斯逸,有些感慨:“我还是第一次见男人哭呢。”
林斯逸把自己的脸埋进了周涞的肩胛上。
周涞轻轻抚摸林斯逸的后颈,低哄:“不过我不会嘲笑你的。”
林斯逸张开嘴在周涞的肩膀上轻轻咬了一口。
嘲笑又怎么样呢,林斯逸也不在乎。
反正,等会儿就要轮到周涞在床上哭。
彻底敞开心扉之后,接下来的一切便都水到渠成地发生。
林斯逸抱起了周涞,他哑着声问她:“等会儿应该不会再有人打扰了吧?”
周涞整个人瘫软地挂在林斯逸身上,“保不齐呢。”
“把门锁的密码换了吧。”
周涞不肯:“不换,多有纪念意义啊!”
转而又想到:“林斯逸,要不然换成你的生日吧。”
“你知道我生日吗?”
“不知道。”
林斯逸笑着咬了咬周涞的唇:“8月20日。”
周涞重复着:“820,还有三个月。”
林斯逸点点头:“嗯。”
“那你知道我的生日吗?”
林斯逸几乎想都没想:“11月1日。”
“你怎么知道的?”
“知道你的生日好像并不难。”
林斯逸抱着周涞走到门边前,顺手从茶几的抽屉里拿出一个四四方方的盒子。他果然记得没错,上次在这里放了一盒。
周涞面红耳赤地埋在林斯逸的怀里。
来到门前,林斯逸贴在周涞的身后,让她换密码。
衣着完好,彼此的身体贴着身体,却好像能产生异样的火花。
周涞微微喘息着,指尖颤栗,身体的敏感程度远超过她的想象。
“要去外面,还是进里面?”林斯逸一语双关。
周涞的声线微微发颤:“里面就可以了。”
“好。那就在里面。”
周涞怔在原地,紧接着只觉得自己身体的每一个毛孔似乎都舒张开,她自己也得张嘴大口大口地呼吸氧气。
林斯逸似乎并没有打算帮忙的意思,他从后单手揽着她的腰,反倒催促:“还没换好密码吗?”
周涞的手指根本摸不到任何一个数字,她的长发垂在眼前在摇晃,指尖也越来越烫。
“林斯逸。”她说着倒抽一口气。
“嗯?”
林斯逸撩开她颈部的发,用力吮出了一个印子,继而咬着她的耳廓,低声询问:“需要我帮忙吗?”
周涞原本只是想要低声回应林斯逸,不成想到口的话却成了一句悠长的喟叹。
她此时正踩在门口的地毯上,却又好像踩在云端。
林斯逸正带着她腾云驾雾般的,她有些晕眩。
“宝宝,你要不要求求我?”在这件事上,林斯逸一贯的还是那般从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