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羽道君和邵辰白倒是纯粹欢喜,惊羽道君道;“快快快,请她过来。”
他望向喻一尘,淡漠地开口:“喻小友,刚才得罪了。”
喻一尘行了一礼,笑道;“无妨,家中小辈失踪,任谁都要焦急,前辈多多盘问,也是情理之中。”
惊羽道具深深地瞧了喻一尘一眼,收回视线。
他想起邵辰白汇报给他的消息,又思及刚才与喻一尘的接触,喻一尘言谈得体,倒是瞧不出他和明珍师叔有旧怨。
这人不仅极为隐忍,更擅长做戏。
是个人物。
可惜了。
他起了要斩草除根的心思,不过很快又按捺下来。
这人是玄天宗掌教亲传,身份敏.感,不好下手,而且,将他留下当做明珍师叔的磨砺石,倒也不错。
惊羽道君的杀意被欲魔捕捉到,他身形紧绷,时刻防范,待那股杀意褪.去,欲魔跟着松懈下来,这一松懈,他才发现自己后背沁出阵阵冷汗。
他垂眸,看来天玄宗这个身份不能随意抛弃。
裴惜惜从门外走进来时,惊羽道君和邵辰白大为吃惊。
失踪前还是个小少女,怎么回来就变成成年女修?
怎么长得这般快?
惊羽道君意识到什么,面色瞬间沉了下来,他身形一动,落到裴惜惜身侧,伸手按住裴惜惜手脉,检查裴惜惜的身体。
当修士燃烧寿元,外观年纪会变大,裴惜惜会不会为了脱险,燃烧寿元了?
不过当他检查裴惜惜气血时,发现她气血充足,灵气略微虚浮,但这是刚突破后遗症,不是多大问题。
再检查她经脉,没有半点暗伤,完美圆润地像是她不是短时间内筑的基,而是经过长时间打磨,稳打稳扎,慢慢筑的基。
可是这又不对,裴惜惜寿元并没有耗损痕迹。
便算裴惜惜进入时间阵法,时光在她身上依旧会有流逝痕迹,可是没有。
她就是短时间内筑的基。
惊羽道君微微疑惑,又想起裴惜惜的种族,就当她种族特殊了。
既然裴惜惜修炼没出问题,惊羽道君不再探究。
他收回手,问:“裴,师妹,”惊羽道君本想喊裴师叔,但这称呼明显会暴露很多信息,若称呼她裴师侄,又太过大逆不道,他折中称呼为师妹。
邵辰白噗嗤一声笑了。
他称呼明珍师叔祖为师妹,他师父也称师妹,那他师父岂不是变成他师兄了?
惊羽道君瞪了邵辰白一眼,继续道:“你是怎么失踪的?”
裴惜惜望向喻一尘。
这时,喻一尘请来的天玄宗化神道君此时也赶了过来。
他一见惊羽,就大声道:“惊羽道兄,你扣押我天玄宗弟子作甚?想与撕毁盟约,与我天玄宗为敌?”
惊羽道君瞧见来人,头有些疼。
来人是天玄宗乌薄道君,一个极为护短的莽汉,胡搅蛮缠的,不太讲理。
他只管护着自己宗门弟子,不管自己宗门弟子做了什么。
按他的意思,便是他宗门弟子无论做了什么,都有宗门管教,其他人没有资格指手画脚,或者私自教训。
天玄宗将他派来,看来天玄宗掌教对喻一尘很是看重。
他视线扫过喻一尘,眸光很冷。
他复又望向乌薄,笑道:“没有没有,只是我宗弟子失踪,请贵宗弟子提供下线索。”
他扭头望向喻一尘,道“喻师侄,线索问完了吗?”
喻一尘彬彬行礼,道:“禀乌薄师叔,线索已经问完了,太渊宗这位失踪的师妹,也已经回来了。”
乌薄站到喻一尘面前,对惊羽道君道:“惊羽道兄,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宗失踪弟子已经回来,还扣着我玄天宗弟子作甚?既然没事,我带我宗门弟子走了。”
惊羽道君手一挥,一道灵气拦在乌薄身前,道:“乌薄道君何必这么急匆急忙,事情还没水落石出,还需要贵宗弟子协助。”
乌薄手一挥,一柄大斧拿到手中,他持斧斩断灵气,扭头骂道:“什么玩意儿,你宗弟子失踪,关我宗弟子什么事?”
他望向喻一尘,道:“有关系吗?”
喻一尘闻声道:“禀乌薄师叔,并无关系,那位师妹失踪时,我宗弟子都聚在一起,彼此都可佐证。”
裴惜惜闻言,眼底闪过诧异。
惊羽道君见状,心中有了底。
他传音道:“裴师叔,喻一尘在您失踪的时候,有天玄宗弟子看到了他。我用读影术瞧了,那些弟子没说谎。”
也便是说,喻一尘有不在场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