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云笙停下动作,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巡街官兵已经发现了这边的动静,动作很快,迅速前来了解情况。
“怎么回事?”
官兵五人一队,为首之人摆着脸色,沉声问道。
被摔下之人正要说话,陡然间瞳孔一缩,下意识的看向窗边。
一个年轻人手持折扇,似翩翩君子,静立于窗前。
但他传音之言,赵离二人听得清清楚楚:
“你可要想清楚了,律法毕竟是死的,而我木家,有无数手段,在律法范围之内,轻松拿捏你,就是不知道你深陷囹圄后,这如似玉的妹妹会被送到什么地方了。”
叶云笙双目含煞,这简直就是当众打她的脸,但在赵离的示意之下,她还是按捺了下来,在一旁看着。
陆任贾额头沁出汗珠,既是疼痛,更是恐惧,挣扎起身,向官兵说道:
“大人,没事,是我自己不小心摔下来了。给诸位添麻烦了,实在是不好意思。”
他分明被摔得受了不小的伤,连胳膊都断了,却强忍着,出声为伤害自己之人推脱。
他话音落下,楼上那木姓年轻人笑了起来,扇子一拍手掌,将其收起,一跃而下,正落在官兵与陆任贾之间。
他将陆任贾眼中的恨意和恐惧看得清清楚楚,却毫不在意,自顾与官兵打了招呼:
“诸位为了大离安定,辛苦了,这是我木家的一点儿小心意,还请诸位笑纳。”
他身后之人瞬间明白了他的心思,带出两只肥美山鸡,一壶美酒,送给为首那人。
那人心中一动,对于此地之事,心中有了大概的猜测,他接过酒食,笑到:
“应该的,都是为了陛下。”
木家,正是此城第一的家族,因和王府有旧,在天丰城说一不二。
即便大乾律法,在木家面前,亦如同虚设,若是招惹了木家,他们大不了就是损失一个死士,但被他们盯上的人,绝对不可能有好下场。
他自然不会为了一个无名小子得罪天丰城真正的皇帝。
何况,那人方才也说了,他是自己不小心摔的,甚至都不需要他们为难,既如此,何乐不为?
“小兄弟,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自己不小心也就算了,还让诸位官爷白跑一趟,还不给他们赔个礼?”
木信义衣冠楚楚,竟责怪起陆任贾,他一边说着,还有意侧开身体,让陆任贾能看到他身后被人围着,不敢动弹分毫的妹妹。
陆仁贾捏了捏拳头,然后放开,点头哈腰赔礼道歉。
“愚民!敢顶撞老子,看老子怎么炮制你。律法?呵呵,不过说得好听罢了,这些愚民竟如此天真,觉得有了律法,就能与我等平起平坐了。”
木信义脸上不屑,撇了撇嘴,却也只敢在心中嗤笑,许多事,心知肚明便可,一说出来就是授人把柄。
官兵得了便宜,面子,很快处理好这件事。
见官兵三下五除二,甚至都没有进去楼中了解情况便下了定论,叶云笙终于忍不住了,上前质问:
“你们就这么为此事下了定论?不知道律法有言,口说无凭,凡事皆要证据?难不成你们就是这般为大离尽心尽力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