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青姝是被我杀的,是我用方长留的父母妹妹,让他替我承认罪责,他知斗不过太子殿下,便答应了下来。”林生源笑着说:“我多好啊!让他和周七言在地下团圆,还保他父母妹妹无忧。”
所以,科举笔墨案,幕后主导者——太子宇文承。
想来他表面对女帝恭顺,实则在谋划更多,试图利用科举,在朝堂之中培养自己的势力。
“即使你知道真相,哪有如何?你一无证据,二不敢开罪太子!”林生源挑衅的说,可心底却有个声音在说:逼她,嘲讽她,让她去查出真相,让她把太子的罪证公布天下。
林生源早在太子让他们杀周七言的时候,就已经对太子生了怨。他心里是瞧不起女子为帝,可太子在他心里也非贤君。
姜素商甩手离开,她坚信雁过留痕,只要将证据呈上,陛下会秉公执法的。
姜素商去吏部,被侍卫拦在了外面。
“姜姑娘,请回吧!别说你没身无官职,就算是有官职,非我吏部之人不可进去。”
“这吏部可不是大理寺。”吏部小官意味深长的说,暗讽姜素商没资格入吏部查案,还指责大理寺让姜素商入大理寺是不守规矩。
姜素商在大理寺出入自由,在吏部却碰了一鼻子灰。
从皇宫离开,姜素商去了周七言的居所,这是她最后的希望了。
因为死了人,这居所并未出租出去,房东娘子领着姜素商进屋,皱着眉吐槽道:“姜姑娘你不知道,周七言旁边的房子原是有人租的,可他死后,那人嫌晦气,也不租了。这周七言……哎……”
房东娘子见姜素商表情严肃,也不再打扰,打开了房门,就疾步离开,仿佛屋里有什么恐怖的东西。
姜素商想要找判定太子宇文承的证据,方长留说过,他看到吏部专用纸,判定是真题。
而林生源也提及真题是誊抄下来的。
所以,找到了那张纸,就能判定太子的罪了。
姜素商和兰时在房间翻来覆去半日,都没有找到那张纸。
“也不知这周七言最在意的东西是什么?”兰时疲累的靠在椅子上。
“笔墨纸砚,周七言是读书人,他最是在意这些东西了。”
她曾听说周七言冬日里,无笔无墨时,用树枝为笔,雪地为纸,在上面写文作诗;方长留给他买的厚实衣,在他看到一方徽墨后,连忙将厚实衣当掉,买了徽墨。
可见周七言,极具文人风骨,爱极了笔墨纸砚。
姜素商又是拆毛笔,又是拆卷轴,还检查了砚台是否空心,到头来,一无所获。
“这周七言的画技可真好,画里的方长留比真人还要好看啊!”兰时摊开一张卷轴,是周七言画的方长留肖像画。
方长留眉眼含笑,目视前方,眼神清明,风度翩翩,确实比赌博侵染后方长留更为俊美。
阳光透过方长留的画像,姜素商发现了画像有一处不透光。
姜素商小心翼翼将表面肖像揭开,里面赫然是真题。
兰时惊喜的凑了上前,姜素商望着誊抄的真题出了神,殊不知房间里多了一个人。
“哎呀!北陆,你突然出现,吓死我了。”兰时一回头就看到北陆,本来在死过人的屋子里就害怕,北陆有站在暗处,吓得她捂着心口。
姜素商一听是北陆,随即放下真题,担忧的走上前,问:“小狼,你的伤好了吗?”
“无碍。”北陆把一幅卷轴放在姜素商的手中:“太子书法。”
北陆一直在暗中守护着姜素商,知道姜素商在找太子罪证,他索性去了东宫一趟。
一手是太子宇文承的书法墨宝,一手是誊抄的真题。
姜素商细细比对之后,发现确实是太子笔迹无疑。
姜素商忙带着证据,进宫见女帝。
女帝细细端详,半晌,开口问道:“太子墨宝,你如何取到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