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下头,抵住她微微躲闪的额头,在她唇前艰难的喘.息,带着克制和隐忍,“是你要问我的,小郁,我还没有回答你……现在,不许走。”
郁盛被这一声带着微颤的一声“小郁”炸的后颈发麻,那种陌生而又强烈的感觉沿着她的背一路而下。
她被锁在他怀里,他体温灼热,哪怕隔着厚实的浴袍,她也能感觉到他身上的温度,熨烫着她,让她窘迫不已。
感觉……更没安全感了。
“那天你弟弟在包厢和你说的话,我也听到了,他说的没有错,我确实快疯了,小郁……”
他情.难.自.禁,侧着头,漂亮柔软的嘴唇带着轻颤的喘,落在她唇角,轻轻贴着,像是在汲取她的气息。
哪怕只是唇角,也让他感觉到一种头皮发麻的颤.栗。
很软,和他想象中一样,非常非常的软:“小郁,我想要的,从来就只有你……”
郁盛被他唇上的温度烫到,喉咙里发出细微的惊诧声。
他大概觉察到了,指腹在她唇角和唇上流连按压,似乎格外迷恋那里的柔软和温度,好几次,她都以为他会用力亲过来,可最终他却握住她的手,拖到唇边,低头在她指尖落下细碎隐忍而混乱的印记。
“可以吗?这样的事情,你会讨厌吗?”他的气息又压了过来,落在她耳侧,紧紧贴住她的耳垂,声音里带着明显压抑过的情绪。
这骤然而至的汹涌澎湃的情愫,让郁盛乱的几乎没办法思考。
好像有什么的东西失控了,脱离了原轨,变得疯狂。
她又突然想起自己曾经问过他的那个问题:阿屿,这世上到底有没有会让你疯狂和失控的事情?
那时他没有给她答案。
可原来,不是他不想说,而是不能说。
如果换做其他人,她恐怕早就推开了,可他是阿屿,现在紧紧抱着她的人——是阿屿!
她从来都没有考虑过感情的事,这几年她心里眼里只有事业,一心只想着尽快强大起来,摆脱身不由己的现状,拥有随心所欲的人生,夺走郁贵东这辈子最看重的东西……
现在,她的事业才起步,距离目标还很远。
如果是其他人,她可以冷着脸断然拒绝。
可他是阿屿,他是她最重要的人,一直以来陪伴在她身边的人,是她不可或缺的人。如果她拒绝,他一定会很难过吧?她不想看到他难过,一点都不愿意。
但她真的一点恋爱的心思都没有,满脑子想的都是工作。更何况她一直都把他当做家人,家人可以永远陪伴在她身边,一旦这种关系改变,未来就会充满变数。
没有谁能保证一段恋情可以长长久久,一旦分手,可能连朋友做不成了,那样她就会永远失去他。
她不想失去他……
怀里的人没有开口,这似乎就是她给他的答案。
他缓缓闭上眼,松开圈在她腰上的手,再次睁眼看她时,眸底灼热又期待的光芒已经变得黯淡下来:“抱歉,郁总,是我逾越了。”
他低头轻轻帮她整理被扯乱的浴袍,修长如玉的手指却在微微颤抖。
平时那样冷静的一个人,任何时候面对任何人都能独当一面。哪怕遭遇天灾,面临乱斗,都面不改色的一个人,现在,居然在颤抖。
郁盛心里突然一阵尖锐的刺痛,她踮起脚,紧紧搂住他的脖子,整个人贴了上去:“我没有讨厌你!你不要难过,不许难过……只是太突然了,我现在很乱,我需要想一想。阿屿,不准难过,我不想看到你难过……”
他怔在那里,任由她抱紧自己,心底深处,原本即将熄灭的火焰又因为这柔.软的体温再一次燃烧起来。
“郁总……”
“没事,你想叫我小郁,就叫我小郁。”她扬着手用力揽紧他,轻轻抚着他后颈处的发根,“你让我想一想,好吗?只是,不要难过……”
他回应了她的拥抱,将她紧紧按在怀里,声音温柔:“好。”
她再一次被他圈紧了腰,他的手臂收得很紧,她依然能感觉到他微微的颤抖,可能有些控制不住力度,也可能他已经控制了,但掌握不了分寸。
郁盛轻轻抵了下他的肩:“阿屿,好紧……”
他松开了她些许,双手却依然握住她的腰,似乎很不舍的松开。他第一次发现她的腰竟然这样纤细,哪怕隔着衣物,当他双手握上去的时候,似乎能完全圈住。
男人的眼尾慢慢泛起一点红,他下意识的收紧手指,怀里的人顿时发出短促而轻.软的低.吟。
很轻很轻的一声,却瞬间让他的理智崩塌。
他再次将她拽进怀里,低头含住了她的嘴唇。
软,很软,有一点淡淡的花香味,很甜。这是他第一次亲一个女孩的嘴唇,还是他喜欢和守护了这么久的女孩,光是唇瓣相帖,就让他全身发麻,止不住喘息和颤抖。
他突然将她重重抵在墙上,气息混乱,用带着乞求的姿态亲她,摩.挲、吮.咬,甚至用舌尖去尝她唇上的味道……
郁盛被他亲的心慌意乱,没明白事情怎么一下子变成这样了。
她不是说了要想一想吗?
男人的嘴唇温热而软,他不抽烟,也很少喝酒,唇上的气息清新又冷冽,感觉并不坏,甚至很舒服。
但是——
“阿屿……”她有些焦急的推着他,“我还没有答应……”
他在失控的边缘勉强将理智拉回,稍稍离开片刻,又贴住她红润的唇再次吮了吮,随后贴着她额头努力平缓喘息:“我知道,我知道,抱歉……”
“阿屿,你不能这样……”
她声音里带上一点嗔怪,但并没有对他的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