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喜父亲晋升国公,光宗耀祖。”
随后又一本正经的说道:
“至于兵权,微不足道,微不足道,无官一身轻,您刚好可以趁这个机会多给家里添砖加瓦,我们家其它都好,就是人丁太单薄了一些。”
“我打死你个小兔崽子,拿你老爹打趣,有你哭的时候。”
楚天武哭笑不得,不过心情却已经没有了之前的沉重。
沉吟了一下,带着一些考教的问道:“你说,淮王的事情我们是明哲保身还是站队一方?”
“随您.呃,其余勋贵什么态度?”
楚临阳本来是不假思索的回答,但看到老爹那带着危险气息的眸光,瞬间就改了口。
楚天武瞬间收敛了神情,微微点头,说道:“目前大部分还是明哲保身,但比较有分量的一些个都站在了陛下那一边,比如曹国公。”
说完,表情中对这个什么曹国公带着一丝不加掩饰的厌恶。
“嗯,我觉得再过几天应该就能盖棺定论了,目前我们还是先静观其变吧。”
楚临阳淡淡的说道。反正已经和元景对上了,在楚临阳的计划中他必不可能活过这个月底,就不要折腾来折腾去了,就让老爹打打酱油吧。
楚天武闻言微微颔首,沉思中不知在想些什么,但也不再多说。
这一对父子都在干着常人诛九族的事情,却又都不想让对方知道。
“对了父亲,元景帝给我的侯爵封号是什么?”楚临阳茗了一口茶,突然问道。
“爵号冠军!”
楚天武撇了好大儿一眼,缓缓摇头,怎么看都没有看出他哪里勇冠三军了,甚至于他根本就没有从过军,这个称号属实有些浪费。
“冠军侯!”
这是要咒我英年早逝吗,看来元景由明转暗,开始变的更加危险起来了,不能留了.楚临阳眼神一眯,暗暗冷笑道。
——
打更人衙门,浩气楼。
茶室内,楚临阳和魏渊相对盘腿坐在案前,整个氛围看上去轻松写意,和谐宁静。
出了一趟“远门”,重新回到京城,楚临阳自然要来见见他亲爱的魏叔,最近朝堂之上云谲风诡,魏渊身处暴风雨的最中心,在他想来也定是倍感压力。
楚临阳此番前来的目的就是来送定心丸的。
此刻的魏渊穿着绣天青色云纹的青衣,长发被一根碧绿簪子简单的束起,形象潇洒随和,配上他清俊的五官,沧桑的双眼。
一股中年老帅哥的魅力扑面而来。
相比楚临阳,他的容貌气质上要逊色一些,但那经过岁月沉淀的眼神却是秒杀楚临阳。
不过不知是否是因为朝堂之上的不利局面,楚临阳看的出来面前魏渊的心中稍许有些沉重,这在魏渊身上是极少见的能看到他的神情流露在外。
“倩柔那个孩子很可怜,虽然表面上伶牙利嘴、玩世不恭,但我知道他的内心其实是灰寂的,我以茶代酒谢谢你找到了他的姐姐,让他重新‘活’了过来。”
魏渊端起茶杯,微微一抬手,示意道。
楚临阳怔了一下,看了一眼魏渊,同样抬手,笑着说道:“好,那我就受了这一礼,他是魏叔你的义子,也算合适。”
互相茗了一口茶水后,楚临阳貌似感慨的说道:“大奉王朝是一年不如一年了,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魏渊脸色凝重的咀嚼着这句话,这句话非常的通俗易懂,但残酷却又真实,令人震撼,简直难以忘怀,让人久久不能平静。
“去了一趟北境,有感而发,让魏叔见笑了。”楚临阳淡淡的说道。
“你是不是在怪我为何会放弃追究淮王犯下的罪孽?”魏渊摇摇头,神色复杂的问道。
楚临阳云淡风轻道:“魏叔说笑了,你不是常说在官场摸爬滚打,要三思:思危、思退、思变。”
“做事之前,要考虑这件事带来的后果,明白其中利害,再去权衡做或不做。”
“如果滚滚大势不可阻挡,就要思退,避其锋芒。只有避退了,安全了,你才能想,该怎么改变局势。”
“怕了你了,陛下现在还不能死,大奉之外还有强大的对手。”魏渊无奈的说道。
魏渊擅谋,喜欢藏于幕后布局,徐徐推进,大多数时候,只看结果。为了达成目标,可以忍受过程中的损失和牺牲。
“哈哈,堂堂二品武夫,拥有破阵之意的魏公竟然被人拿捏住了,这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楚临阳大笑一声,假意显得有些猖狂,但魏渊并不上当。
“我是人,是人就有弱点,况且被大奉最有权势的人拿捏住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魏渊古兰无波的说道。
“元景拿什么威胁你,巫神教?”楚临阳淡淡问道。
魏渊不置与否,淡淡道:“你不用管。”
楚临阳颔首,肯定的说道:“那就是皇后上官惜雪了?”
魏渊深深的看了楚临阳一眼,沉默了下来,一时间仿佛化为了一座雕塑。
楚临阳暗自摇头,守护上官惜雪的念头已经化成了魏渊一生的执念,只要皇后在手,元景就能将魏渊拿捏的死死的。
“我不在官场摸爬滚打,可不在乎什么三思不三思。”楚临阳将茶杯往案上一怼,嗤笑道。
望着魏渊看过来的眼神,楚临阳笑了笑:“放心,有情人终成眷属嘛,我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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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