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声未吭,发动了引擎,没有回陆家庄园,而是漫无目的在城市里兜兜转转。车内被沉默而死寂的色调笼罩着,许久之后,黑暗也淹没过来,让她压抑的几乎透不过气来了。
最后,他把车开到了郊外的江滩,那里漆黑一片,荒无人烟。
他完全没有理会她,独自下车,走到了江边。
天空很阴沉,无星无月,就仿佛他的背影。
许久,他都没有动一下,仿佛在等着冷风把刚拉下的夜幕吹走,等着江水把时间流逝。
江边的风很大,吹得他那件宽大的风衣鼓鼓的,像大鹏鸟的双翼。
她不敢出去,瑟瑟的透过车窗望着他,他完美的侧脸拧搅着,似乎极力在抑制着某种即将失控的情绪。在她看来,他是在控制着把她碎尸万段的冲动。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动了,慢慢的转身,朝她走过来。
她惊悸了下,浑身不由自主的辗过一阵颤栗,本能的想要逃走,可是来不及了。
他拉开车门,一把拽住她,像拽着一只小羊,把她从里面拖了出来。
她的身体瞬间僵硬成了石头,全身的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比从前更加抵触他的碰触。
这个反应把他好不容易压抑住的怒火重新挑拨起来,生成无法遏制的燎原之势,“如果你忘了谁是你的丈夫,我不介意每天都提醒你一次!”
他阴郁的目光如刀锋一般从她脸上幽幽的刮过,“你就那么爱他?”
“就因为我租给你了,就没有权利去爱人,没有权利去追求我的爱情和生活了吗?”她愤怒的、怨恨的质问道。
“没有,只要你还是我的女人,就没有这个权利。”他一拳暴怒的砸在她身旁的车盖上,因为用力过大,车盖剧烈的凹陷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