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时蜜蜜在扎马步,韩超回头问闺女:“都这么晚了,为什么不去睡觉?”
“我要升黄带,我要当师哥。”蜜蜜气呼呼的说:“你打不过张朝民,我打他!”
张朝民在大人面前很乖,但在她面前很坏,特别坏,而韩蜜,是不会服输的!
可爸爸是怎么做的呢,韩蜜本是想激爸爸去揍张朝民一顿的,但韩超弯腰看了会儿韩蜜,却说:“蜜蜜,爸爸的将来可就拜托你了。”
“爸爸你……”蜜蜜真的好生气啊,因为爸爸说这话时,眼角还带着笑呢。
当然,这孩子可不知道,她爸小时候,可是流氓的祖宗,混混的头子,无赖的祖师爷呢。
王果果提前一步去洗澡了,之后就再没回来。
一家人洗完澡,周雅芳把俩闺女带回酒楼睡了,陈玉凤和韩超得赶紧回家,因为明天韩超就要整装赴广州,这趟要去两周的时间。
进了家门,俩口子忙的跟打仗似的,为防蜜蜜祸祸,陈玉凤把那盒套子藏在灯罩里面,这时踮着脚要把它给够下来,韩超正好剥她衣服。
但越心急火燎就越偃旗熄鼓的快,掐着表,看着秒,果不其然,还是三分钟。
而在床上力不存心,对男人的打击特别大。
韩超直挺挺躺在床上,一脸愕然,他于很多事情都游韧有余,但就是掌控不了自己的身体,这叫他特别沮丧。
陈玉凤本来懒得管的,毕竟于她,时间短了更好。
她很累,明天还要忙着去开拓新市场,只想早点睡。
不过正准备要关灯,看韩超眼望天花板,一看就是有麻烦的心事,陈玉凤于是问:“哥,你刚才心不在焉吧,你在想啥啊,是不是出啥事了?”
韩超收回了神,说:“大哥俩口子拍了电报给我,说已经知道咱妈和徐师长谈对象的事儿了,后天他们要来首都,认亲戚。”
“他们怎么知道的?”陈玉凤有点意外。
韩超说:“我估计徐鑫调查过咱们家,给他们写过信,或者,干脆就是徐鑫把他们给带来的,要不然,他们哪知道军区在哪儿,也总得有人接站吧?”
这就得说,王果果这段时间跟徐师长出双入对的好处和坏处了。
她虽然没有答应要结婚,可和徐师长走得比较密近,徐师长的家里人自然坐不住,而韩峰呢,王果果的大儿子,要听说老娘结婚,他不闹一场才怪。
不过婚前闹出来,总比婚后再闹的强。
陈玉凤于此心里倒是有准备。
她说:“你刚才是因为在想这事儿,才那个的吧……”
一心不能二用,韩超刚才确实在想这件事:“大哥眼看就到,但我明天就走,咱妈拿他们没办法的,我怕徐鑫要是接待他们,他们要在师级家属院闹笑话,让咱妈抬不起头。”
目前领导们对王果果都很瞧得起,师级家属院的领导家属们渐渐也改了口风,不说闲话了,但万一苏红两口子来,闹一场,叫大家又会怎么说?
偏偏苏红俩口子还搀和着徐鑫一家子呢。
韩超不傻,感觉得出来,他妈对徐勇义的感情比她外在表现出来的要多得多,但韩峰是她生的,那时候她也还小,才刚刚16岁,要忙着赚工分糊口,还经常遭丈夫毒打,没顾上教育孩子,于是养成了韩峰那种懦弱又好吃懒作,还怕老婆的性格。
“放心吧,这事儿我有办法,大哥大嫂要来了,我接待他们,保管叫他们来一趟,就永远不想再来第二趟。”说着,陈玉凤侧首在丈夫额头上吻了吻,低声说:“别想别的事,你专心一点,再试一回呢?”
韩超蓦的翻坐了起来,一脸骄傲:“刚才即使三分钟,你也特别爽,对不对?”
陈玉凤目瞪口呆。
要关灯,这愣头青掰过妻子的脸,指着她的眼睛:“这回保证两小时!”
他怕不是有什么大病。
……
今天王果果洗完澡没回家,正是去了徐勇义家。
话说,徐勇义的侄子徐鑫,正好今天来探望他叔,随口也就提起了韩峰,据他说,自己是在下乡采访的时候,碰巧遇到的王果果的大儿子韩峰俩口子,说是一对特别热情,善良,但贫穷的农村人。
目前国家的政策是,要鼓励农民出门打工,通过打工来致富。
但是工作特别难找,徐鑫听说韩峰是王果果的大儿子,又有出门打工的愿望,就资助了两张火车票,用报社邀请的方式把他们请到首都来了。
而且,还准备以他们为新闻主角,来做一期乡下农民进城打工时,会遇到的,各种各样问题和困难的跟踪报道。
徐勇义虽然目前职位低,但他的待遇前段时间就提了,而且军区领导要看职能,他一直是主抓职能的,说白了,手里捏的是实权。
徐鑫对自己这个叔叔,既敬又怕,当然是转着弯子跟徐勇义提的这事。
说的时候也小心翼翼,言谈之间,用词斟酌的极其恰当是。
他说:“王阿姨马上要跟您结婚,韩峰同志也算咱的亲戚,我看他们俩口子人很不错,为了您嘛,我准备帮他们一把,您觉得呢?”
徐勇义听完,未置可否,让侄子走了。
刚才他亲自到酒楼外,喊王果果出门,想聊聊韩峰的事。
韩超夫妻在开酒楼,他哥却穷到出门打工,还要上报纸,这显然不对劲嘛。
王果果出门后沉吟了会儿,说:“走吧,咱们去你家,慢慢说。”
徐勇义说:“大晚上的,咱们既没订婚,也没扯证,你去我家,我怕对你影响不好。”
“我都不怕影响,你怕?”王果果反问。
徐勇义坦然一笑:“你要不怕,我就更不怕了。”
俩人进院子,保安室的警卫敬礼的时候目光一直追随着王果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