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楚桥,你是怎么做领导的,这年代还有私下审讯、滥用暴力的事情发生,你是不是应该给个说法我!”
一接电话,里面就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钟楚桥听得大气也不敢喘一下,等对方消停后才小声道:“谢镇长,你说什么事啊,我怎么听不明白。”
“钟楚桥,你不用跟我扯皮子,我问你林明轩是怎么回事,他竟敢对一介平民使用暴力,这还是人民警察吗?私下审讯、滥用暴力,性质有多恶劣你比我清楚。”谢振龙的怒火从未减少,“之前我就不赞成他做警察,没接受过训练的人怎能成为警察,现在好了,出事了,这事你务必给个说法我。”
听到谢振龙莫名其妙的话,钟楚桥想反驳又想到谢振龙此刻怒火冲天,不由咽了下去。随后想到这事跟林明轩有关,那谢镇长的怒火……不会由谢志强或李泽天而来吧?
“谢镇长,具体情况我需要了解了才可以答复你。”既然事情牵涉到林明轩,钟楚桥的语气不由一变,态度有些强硬,“如果谢镇长没别的事,我先去调查一下。”说完,不等谢振龙说话就挂了。
谢振龙听着‘嘟嘟’的声音,一时愣住了,脸色慢慢阴沉下来,狠狠地说:“钟楚桥啊钟楚桥,你胆子肥腻了啊,就让你得意多几天,等我坐上镇长的位子,有你好受的。还有林家小子,竟敢连我儿子也敢踢,到时我要让你好看,不,要你一家好看。”
还没嘀咕完,座机忽然响了,谢振龙愣了一下,迅速抓起:“您好,我是谢振龙……小叔?怎么了……”
“咚咚。”
另一边,刚放下电话的钟楚桥就听到敲门声,应了一声‘进来’,便看到让他头疼的林明轩,不由苦笑一下,抱怨道:“老弟啊,你把我害惨了,谢镇长都找我……咦,你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钟楚桥还没抱怨完就看到林明轩脸上的淤青,不由一愣,还有人吃了豹子胆啊,连警察也敢打?什么时候福缘镇乱到这个地步了?
“老哥,我…是来请你主持公道的。”林明轩一说话就吸了口气,真他妈疼,一定不能那么轻易放过谢志强那混蛋。
听了这话,钟楚桥眨了眨眼,起身拉过林明轩坐到沙发上,仔细打量一下这伤痕:“老弟,这人下手很重啊,只是凭老弟的身手,没理由眼睁睁地让人打自己的脸啊,这是怎么回事。”
老警察就是老警察,一眼就看到问题的关键,林明轩是来哭诉的,听到这话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迟疑一下:“老哥,刚才我去了小黑屋……”
“老弟,你别告诉我,这一拳是谢志强或李泽天打的?”钟楚桥打断林明轩的话,急忙忙的说,“我说老弟,你不会真的滥用暴力了吧?要知道他们都不是普通人,要是你这样做,会置自己险地啊。”
“呃……老哥,谢振龙给电话你了?”林明轩惊讶一下便想到一进门时钟楚桥说的话,立刻板着脸,“老哥,你觉得一个警察被人打了,在面临生命危险的情况下,还能对罪犯仁慈吗?要知道这罪犯可不是普通罪犯,而是企图强 奸的罪犯,这样的罪犯谁敢保证他没有一点杀伤力?
要是被这样的人打了而不反抗,我觉得我接受不了,广大群众也接受不了。再说了,我踢他的一脚是自然反应,任谁给人打了也会作出反应,所以我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听着林明轩有理有据的反驳,情绪激动之下似乎没有痛楚的样子,钟楚桥讶然,不由问了句:“老弟,你这拳不会是故意让他打的吧?不然怎么你一下子就能摆出这么多大道理来,看你的伤似乎不算太严重。”
对此,林明轩笑了笑并没回答,反而扯到另一个问题上:“老哥,你看我这也算是因工受伤,医药费能不能报销是小事,能不能记小功一件才是关键。”
这话把钟楚桥给逗乐了,还有这么极品的人,你打人还有理啊,不追究你的责任已经不错了,还想记功:“明轩,我不是跟你说了,谢振龙快要升了,你这样跟他作对没意思。即使你有能耐,在这里还是得听他吩咐,不然你呆不下去。”
“他要升了?”林明轩听了一愣,莫非杨正阳只跟自己说了谢振龙的事,这也太看得起哥了吧?道,“老哥,天有不测风云,任命一天没下来就存在变数,你在官场打滚多年,这个道理不会不明白吧?”
见林明轩说话时好像很有底气,钟楚桥心生疑团,怎么林明轩出去一趟态度就变了,难道跟杨书记有关?不由问:“老弟啊,你是不是从某个渠道打听到谢振龙不能升了?所以才想给谢振龙一点颜色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