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他做何打算,传令下去,绕过春谷,全力进兵宛陵先,三军之中,我方最近,此战,本王要拔得头筹!典韦,出发!”刘擎下令。
典韦当即收拢人马,顺道行出,形成了一条长长的队伍,向东而去。
两个时辰之后,便到达了所谓的春谷城,出乎刘擎意料的是,城门大开,门口处有熙熙攘攘的人群进出。
空城计?
刘擎不由得好奇,陈温这是搞哪一出?
“典韦,带几人,上去看看。”刘擎下令。
典韦正要去,突然听到纪灵呼喝一声,道:“主公,此等小事,交给罪将便可!”
说着,一招手,十数人便随他而去,此些,都是和纪灵一同投降的袁军。
刘擎远远的看着,典韦凑到一旁,道:“主公,这个纪灵,很会抢功!”
“你便让让他,他如今还是戴罪之身。”
典韦撇撇嘴,回了声,“喏!”
不多时,纪灵相安无事的回来了。
“启禀主公,末将已问了百姓,他们告知末将,陈温从未下令称有战事,城中亦未设任何伏兵,是否占之?”
刘擎摇摇头,下令道:“命高览率本部兵马驻扎城外,以保粮道无虞,走吧,径直前去宛陵。”
说罢,大军再度出发,浩浩荡荡杀去宛陵,骑兵前线飞速,只因此地官道异常开阔平坦,主要在丹阳郡,这条道是主要的货物集散通道,所以尤为在意建设这条通道。
如今,刘擎也享受到了好处,飞快的进兵。
日头偏西,黄昏将近,终于,官道的尽头,再度出现一座城池。
宛陵城,到了。
然而走到足够近时,大概能看到城门外的人时,刘擎表示真看不懂了。
瞧城门外这架势,显然这城是不打算守了。
城外有一座木栅栏牢车,其内关押着一个人,虽身陷囹圄,却衣衫华锦整洁,一看就知身份不凡。
再看城门正外面,齐齐整整跪着十多人,为首两人,被捆绑得紧紧的,他们身后,跪着各色身份的人,有人捧着剑,有人捧着红黑相间的印绶漆盒,还有人捧着各种文书。
这架势,一看便知,就是要让城了,而且通常这种行为,做不得假,因为刘擎只需要一声令下,马蹄滚滚踏过,他们连关城门都来不及。
跪着的两人,自然就是周昕和周昂,他们此举,更是听了弟弟周喁之言,连夜擒了陈温,押在囚车之中,而他们自己,自缚于城下。
刘擎驾马上前,问道:“汝是何人?”
周昕接过话,回道:“回大王,罪臣乃是丹阳郡太守周昕,特自缚迎候在此,向大王请罪!”
“这位呢?”刘擎指着周昕身旁的周昂。
“九江太守周昂。”周昂自己回道。
“那那边那位呢?”刘擎执鞭指着囚车。
“此人正是杀害巴老的凶手,陈温!”周昕道。
刘擎望了囚车一眼,陈温也回视他,不过,他既没有狡辩,甚至都没有反驳,堂堂一州刺史,似乎已然认命。
此事陈温确实心如死灰,他原本是袁氏门下,后来推举入了扬州为官,袁氏对扬州施加影响时,陈温一时风光无二,而随着袁氏没落,最后袁绍身死,陈温便也失去了仰仗,与此同时,陈温还失去了盟友,原本与他站在一起的人,突然趁着夜色,袭击了他,出卖了他。
士族利己,什么都可以出卖,果然不能相信!
刘擎马蹄挪腾数步,来到囚车前,问道:“巴祗确为你所害?”
陈温昂首,面无表情的看了刘擎一眼,说道:“巴祗对我照顾有加,可惜,他挡在主公大业之前,除掉他,我也是奉命行事罢了。”
“既然认罪,典韦,拖下去,斩首,首级悬于城门处,示众三日。”
“哈哈哈!我陈温死不足惜,无奈主公大业未成!”陈温放肆扬言,转而看了眼周昂兄弟,再对刘擎道:“无耻小人,先被巴祗,再被我陈温,你若用他们,迟早也会被他人所背!”
陈温的话,令周昂两人一惊,想不到陈温沉默良久,反咬一口,也如此致命,若渤海王听信,他们恐怕也……
陈温被拖走,刘擎再回到周昂跟前,瞧着紧张的两人,说道:“无需担心,本王既然受降,便不会杀降!”
说着,刘擎挥挥手,身后十数人,便走过去,将州郡府衙印绶,连带户籍名册,以及代表周昕周昂两人的佩剑,尽数收走。
“念你二人投降及时,未致民乱,不过死罪可免……”刘擎顿了顿,两人浑身一个颤栗。
“削去官职,终此一生,永不录用!会稽周氏,罚没全部田产,只按庶民标准保留一些。”
周昕心中犯苦,如此一来,他兄弟二人,便相当于被贬为庶民了,不过好在还有三弟,周氏的未来,还有一丝希望的,周昕再度感慨当初没有让周喁也跟着去为袁绍卖命。
“谢大王宽宏,罪臣领命!”说着,周昕的脑袋垂垂低下。
周昂也跟着周昕的动作,表示谢恩。
刘擎使了个眼神,一名禁卫上前将其捆绑解开,两人再度对刘擎行以大礼,刘擎未作理会,径直率军入城。
金戈的马蹄踏在宛陵青石铺就的街道上,“哒哒”作响,刘擎四下张望着,心中免想去那位素未谋面的老刺史。
可惜,这一声“小主公”,刘擎终究是没能亲耳听到。
陈温被斩,周昕周昂投降,代表扬州最后的抵抗势力,已经撤离清楚,接下来,便是刘繇上场,整肃吏治,发展农耕,这里可是未来的鱼米之乡,潜力十足,有朝一日北方大寒之时,或许还需要南方支援。
此次胜利,乃是威慑的胜利,仅一日,便拿下一郡,这无疑是创造了新记录。
接下来,便是汇合三军,进兵荆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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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