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擎听着这个陌生又微妙的称呼,所以我该回应她什么?
小姨子?
哦不,这是小媳妇。
这个桥劭真不懂事,怎么还没跟桥霜说清楚呢,难道要自己追吗?
刘擎还在想呢,桥霜又道:“姐夫,你不要打姐姐好不好?”
刘擎一头雾水,自己什么时候打她姐姐了?
“我何时打过婉儿?”
“昨晚,我都听到了。”
刘擎:“……”
从一头雾水到一脸懵逼。
“霜儿,那不是打,那是疼爱,等你成了亲,你就会明白了。”刘擎似是而非的教着。
看着眼前身型虽娇小,但已然出落得曲线妙曼的小桥,不由得浮想联翩。
这时,桥婉回来了,看着桥霜,不由得一怔。
“霜儿不去养鱼,怎么来这了。”桥婉说道。
桥霜回头看了眼桥婉,面色红润,容光焕发,似乎比昨日还要出彩,便打消了昨夜姐姐被打的念头。
“姐姐不陪我去?”
“我要帮大王沐浴,你自己去吧。”
桥霜顿时落出个委屈样貌,似在质问姐姐:所以爱会消失对吗?
“大王这么大,他不会自己洗的吗?”
一句话,整得刘擎桥婉双双无语。
刘擎:我竟无言以对!
“婉儿,你去去陪霜儿吧,这些事,叫奴婢做就行。”刘擎爽快的答应了。
主要桥婉已经洗过了,不然绝不答应!
搓背可以错过,但水战绝不行!
桥婉还为难的看了眼桥霜,心想这妹妹真不懂事,桥氏能否存在,全在渤海王一念之间。
另一面,桥婉也体会到了渤海王的温柔和怜惜,不由得心生甜蜜。
这门婚事,她由衷觉得值得,桥氏也值得。
两女离开之后,刘擎沐浴完毕,等见到郭嘉陈宫等人,已是午后。
“主公,可曾阅信?”郭嘉问。
“已然看了,袁术果不其然,不敢入城,如今漂泊荒野,冬日萧瑟,真乃丧家之犬。”
“主公,袁术麾下几无能用之将,张勋被曹操围困在居巢,曹操围而不攻,显然是在节省伤亡,等主公拿下袁术。”
“孟德倒是机灵,既如此,便令奉先动手吧,不过,要留得袁术和其家眷性命,袁氏叛逆,本王要亲自手刃!”
郭嘉闻言书写下来,将令书传了出去。
这时,荀衍教上一份文书。
“主公,这臣昨夜所拟皖县水军建设纲要,请主公过目,是否还需要补充,请主公明示。”
刘擎翻开一看,皖县的人口情况,财税情况,农籍、商籍人口等待皆一清二楚,这些数据,县府的账册上有,而后面洋洋洒洒一篇,便是荀衍对皖县的发展思路,其中分为水政,水产,水军三个部分,逐一道清。
刘擎大喜,这便是自己想看到的东西,不愧是荀氏高才啊!
刘擎伸手将文书置空中一抖,道:“诸位看看,这就叫专业!”
“休若,政令未开,你先立一功啊!”
“主公过誉了!”
“不过不过,有了你,有了这份纲领,庐江皖县,本王便无需再操心了,若这天下各郡县官员,无需休若之才,只要有休若之心,复兴汉室,本王何愁啊!”
这,是一句实打实的掏心窝子的话。
刘擎现在最缺的,便是基层治理。
荀衍跟随自己一段时间,已经能领悟到自己的思想,并且能结合皖县实际情况,因地制宜,制定方针,这不就是实事求是么!
若冀州是未来的样板州,那这皖县,将来必定成为扬州的样板县。
“主公,文远已得知主公身为庐江,陆太守转差人送来军报,称汝阳城内的流言、恐慌,已接近极限,殴斗作乱之事,频频发生,甚至出现不少起袭击袁军之事,攻城之日,已近在眼前。”郭嘉报道。
“这才哪到哪,既然等得起,何不再等等,别人大帐惜粮不惜兵,本王却恰恰相反,惜兵不惜粮,让汝阳再乱一些,消磨袁军力量与心态,待其放松外界警惕之时,一鼓作气灭之!”
反正张辽军的粮草,如今是袁绍的粮草。
至于汝阳周边的袁军,想来攻击张辽和高顺的兵马,怕是以卵击石。
刘擎再一想,或许汝阳之战打响之前,刘擎可以带着袁术,前去观摩观摩,让袁公路亲眼看看,袁氏的崩塌。
对待叛逆,杀人诛心,是最基础的!
“传令张辽,趁夜往汝阳城中射些令条,称凡有出城者,不仅不会追究罪责,且安排粮肉过年!”刘擎说道。
“主公,你这攻心之术,实在厉害,想必汝阳城中,已致不知过年为何物了,是该提醒提醒!”
——
汝南,汝阳。
此时的汝阳,恰如郭嘉所描述的这般,虽距年关仅仅数日,但无论大户人家,还是小民,此时皆无心过年。
其中,自然也包括袁府。
数日来,城中出现了无数的不好的消息,民怨沸腾,已近民乱边缘。
无数的坏消息也让袁绍疲于应付,面容都憔悴了不少。
郭图上前,小心的告知:“主公,南门城门换哨之时,又一次遭到了乱民袭击,致十数人受伤,援军赶到时,乱民已然散去,极难捉拿。”
袁绍不由得眉头一蹙,“这些暴民,刘擎不过区区围城而已,若是攻城,他们岂非要做内应?哼,我袁氏何时亏欠过他们,何至于此!”
“主公,有句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郭图心中判断着那个想法,还是说出了口。
“有什么就直说!”袁绍没好气道。
“乱民之事,集中发生于黄州牧来见主公之后,汝阳城向来安定,何来暴民,多是有人在幕后指使,而且有能力藏匿暴民,亦需一些权势方行。”
“公则之意,黄琬是那幕后之人?”袁绍直言问道。
“臣不敢,臣只是道明蹊跷。”郭图回道。
黄琬是豫州牧,郭图可不敢乱攀咬,若是出错了,只怕有他吃不了兜着走,不说袁绍如何惩罚他,黄琬名动豫州,甚至名动天下,若是被冤枉了,他郭图就得遗臭万年。
“听你这么一说,黄琬确实有些可疑,那日他来要我放粮救民,我未答应,于是他便策动内乱,如此,完全符合逻辑!”
“主公,那黄琬……”
袁绍指尖轻点着案台,发出“哒哒哒”的节奏声响,突然,袁绍一拽拳,声音戛然而止,目光也随之一凛。
“特殊时期,宁可抓错,立即派人去请黄琬,我要将之软禁府中,若是错了,本公亲自向其请罪!”
——
好了好了,终于放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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