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本王竟无言以对!
刘擎望向桌案上堆积如山的账目,这些都是糜仁这段时间核对的,各军账目,一概无误,说明军中账目这一块,还是清晰的,不过账没问题,并不代表实物没问题。
糜仁的用功这段时间刘擎看在眼里,心想糜竺真是给自己送了个宝,妥妥的贤内助一枚。
开战在即,刘擎也即将出发,于是交待道:“袁军进军已经陆续到位,不久本王便亲自前去阳梁,一旦开战,物资调配记录会大大增加,届时你随意抽查一些即可,不可过于劳累,知否?”
糜仁点点头,“多谢大王疼惜。”
刘擎揉了揉糜仁脑袋,笑道:“傻!你是本王未来的夫人,若不是你执意在此,本王早送你回冀州了,那里远离战火,十分安定。”
“可那里也远离大王你,若有的选,我猜各位夫人一定会选择呆在大王身边。”糜仁说着,脑袋又不由自主的枕上刘擎的胳膊。
“转眼,本王已征战数年,也不知这场战斗,会持续多久,战事一了,本王便择日娶你过门,给你王妃名分!”
糜仁默默听着不说话,眼中明眸闪动,似有自己的想法。
我才不管战事打多久,打得久一点,我也不介意,反正有我陪在大王身边,若是回了冀州去,怕要与一群王妃分享,糜仁心里盘算着。
这是,典韦突然从门外蹿入,糜仁蹭的一下坐正。
典韦身后还跟着一名传令兵:“启禀主公,王匡率军一万,已近鄢县!”
“王匡?前河内太守,他怎么还没死!”刘擎吐槽一声,紧接着道:“命吕布本部迎战,张辽所部,前推至睢水北岸,随时准备渡河!”
传令兵快速离去,刘擎旋即站起,“典韦,集结禁卫,首战本王欲王前线观摩!”
典韦随口回道:“主公,区区王匡,何以劳驾主公亲往,不如主公派我去,我保证将王匡首级献给主公。”
“照令行事!”刘擎复述一遍。
典韦只好去召集兵马了。
刘擎与糜仁做了简单告别,便出王府而去,这一离开,恐怕就是十天半天月,甚至需要更长的时间呆在前线。
战时,刘擎还是习惯和将士们待在一块。
……
王匡率领的步军来到鄢县城下,望着紧闭的城门,王匡象征性的叫骂几声:“速速献城投降,可饶尔等不死!”
“少废话,要上你就上!不上就滚蛋!”
侯成嗓门极大,王匡前军的兵马,几乎都能听见。
王匡顿时恼了,回骂道:“不识抬举,等会求饶的时候,看我饶不饶你!”
城头上又回了一句。
“好怕啊!我看还是饶一下吧,毕竟我家大王饶了你家主子好几次了!”
“哈哈哈……”
城头上旋即传来一阵轰笑,濮阳之战时,袁绍被渤海王所擒,他可是身在濮阳,亲身经历的,而且随着加入渤海王麾下,渤海王的许多轶事也在军中流传,比如河内之战……
“我说王匡,你不守你的河内郡,怎么跑到老子城下来闹事!”侯成继续叫嚷着,专挑王匡的糗事来说。
“哦,差点忘了,袁军一败涂地,丢了整个河内,若不是我家大王,你和你的主子袁本初说不定就在河内一命呜呼了!”
若说王匡方才还是有点恼,那这次,可真正是怒了,他回怼道:“你主渤海王,先占河内,后占兖州,现在又占领我家主公的梁国,为一己私欲,与乱臣贼子何异!”
“梁国是你家主公的?据我所知,你家主公是兖州牧吧,虽然是自己封的做不得数,怎么,难道他把豫州也封给自己了?”侯成分毫不让,抓住对方的破绽又是一顿输出。
王匡自知言辞有漏,不过他觉得自己说的没错,谁人不知,豫州是袁氏的地盘。
他也不打算再做口舌之争,直接下令:“准备攻城!”
副将连忙拦住王匡,道:“将军,将士赶路至此,尚未休息,而且攻城事关重大,是否请示主公?”
王匡直接回道:“主公命我拿下鄢县,便是全权命我做主,鄢县不过两千守军,我军强攻一阵,必然拿下!”
“将军,这不是最新情报,渤海王军既知我大军前来,却依旧选择守城,自然有所准备,将军不可大意!”副将又劝。
“胡闹!本将一月前便密切关注此城,周边未有任何异常,我意已决,不必多言!”
副将没辙,好声好气道:“如此,将军总筹划一番,如何攻城?”
“袁公月前便已授命给我,我早已筹划多时,传令下去,开始攻城!”
副将一愣,筹划多时,我怎么不知道?
“将军,那我们该如何攻城?”
“区区小城,直接压上!”
副将一头黑线。
面对副将的无语,侯成的得意,王匡却笑而不语。
侯成见下方黑压压的兵马开始变换阵形,一对对攻城梯开始列到前头,攻城槌也被抬了上来,侯成也下令命人准备好,滚木雷石,箭矢以及撑杆。
约半个时辰之后,王匡军开始向前推进。
侯成抬手,数百弓手张弓搭箭,侯成估算记录,随后一手挥下,数百箭矢飞掠而出,齐射向敌阵。
“噌噌噌!”
箭矢射中数十人,或伤或死,他们多是抬着攻城梯之人,只要有减员,后军便会立即补上,朝着城墙冲去。
很快,攻城梯穿越重重箭矢,将梯子架上城头,垛口处伸出许多根长杆,杵着梯子就往外挑,不少梯子上,已经有了人攀爬上来。
城下还有许多弩手也相继跟至城下,朝着城头放箭,城上的挑杆者,一不留神便会连中数箭,连人带杆坠落城下。
“抛木!”侯成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