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不由得心中豪迈,需要驰骋发泄一番,于是道:“典韦郭嘉,与本王比试比试!”
郭嘉连连拒绝,和战马金戈比试,那不是找不自在么。
典韦心知黑货亦是良驹,却与金戈相差不少,不过,与主公比试这类事,无论是比马,还是比戟,他都会奉陪。
两骑向着奉高县绝尘而去,留下郭嘉诸葛珪无奈的笑。
……
彭城,寝食难安的陶谦觉得自己又白了几根头发,而且近来掉得还很厉害。
自派出了张闿,陶谦便后悔了,此事一旦败露,对他名声的打击,不可谓不大,虽然他除了平了一些黄巾,收服了一些贼寇之外,并没什么名声。
然而刺杀渤海王这件事会让他失去本就稀缺的名声,甚至直接将他归类于贼寇一类。
陶谦意难平,悔不该听信笮融之言!
而张闿迟迟没有消息传来,更是令陶谦心神不宁,成了?败了?都应该有消息才是,没有消息是怎么回事呢?
而且此事系秘密行动,心中焦虑与苦闷,还不能与糜竺陈登等人说道,若被他们知晓,轻者疏远,重者可能直接背离,说起来,陶谦更像是臧霸笮融一类人,与糜竺陈登,有着本质区别。
等啊等,在七月中旬将过的时候,陶谦收到了一件物品,是一个小木匣与一只小木箱,陶谦隐隐觉得,此物与张闿有关。
一开木匣,一阵恶臭扑鼻而来,陶谦顿觉一阵寒恶,腹中之物几欲窜至喉头,生生被他捂住口鼻按捺下去。
只一眼,虽然已经腐烂不堪,但陶谦还是看出了这就是张闿首级。
这是渤海王命人送来的?陶谦思绪飞快翻转。
张闿首级在此,说明刺杀行动肯定失败了,渤海王将张闿首级送到他这里,说明渤海王已知他陶谦便是幕后指使。
想到此处,陶谦一阵心悸,渤海王会以何种方式回应呢?
突然,陶谦猛的看向木箱,这样是渤海王送来了。
陶谦当即打开,这一次,做足了心里准备,哪怕里面装的是张闿的无头尸身,陶谦也不惧。
然而木箱打开,里并没什么险恶的东西,而是两套甲胄,然而正是这幅甲胄,却令陶谦神情变得呆滞起来,这是——
臧霸与孙观的甲胄!
怎么会!
难道他们也……
陶谦思绪中断,突然慌了神,嘴里不停的喃喃:“怎会如此?怎会如此?怎会如此……”
陈登自汝南归来之后,火急火燎的前去陶谦府中,打算将与袁绍的约定告知。
以袁绍和渤海王的对峙局面,陶谦必然是袁绍争取对象,若能护住徐州,使刘擎半年内没有进展,袁绍将表奏陶谦为徐州牧,做真正的一州首脑。
府中佐吏告知,陈登登门,陶谦恍然回神,想到了袁绍,似乎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连忙道:“快请元龙!”
陈登见了陶谦,面带喜色,然而他却发现,陶谦面色如灰,甚至有些精神萎靡。
“使君可是病了?何至于此!”陈登问道。
陶谦摆摆手,随便扯了个谎,道:“无妨无妨,旧疾复发而已。”
“使君该多休息!”
“我无大碍,你且说说,此行汝南,可有收获?”
陈登拱手,敬道:“使君,登不辱使命,袁公大义,愿对徐州伸以援手,他说徐州但有所需,尽管开口,还说只要抗住渤海王半年,至年尾,袁公便表奏使君为徐州牧,做真正的徐州之主!”
表奏?
陶谦先是一愣,旋即大喜,心中阴霾顿时被驱散大半,众所周知,袁绍与渤海王恩怨纠葛颇深,二人曾在兖州大打出手,袁绍数次吃亏,已与渤海王势同水火。
既然得罪了渤海王,不如与袁绍结盟,共拒渤海王!
“好!徐州有兵有粮,若说缺口,唯有战马与铁器,不知袁公能否满足一二呢?”
“此事登自会知会袁公,使君,还有一事,在下所经汝南各县所见,皆在兴修水利,垦荒扩地,结合今年气候所见,干旱不远矣,使君当早做准备,效仿之。”
陶谦点点头,深以为然,治理州郡方面,陶谦还是很会听取建议的。
“元龙所言甚是!既然如此,便封你为典农从事,事徐州农务!”陶谦道。
陈登一听,心中大喜:果然是需要有立场的,先前一介幕僚,如今已是州从事,再历练历练,便可独领一郡,而且袁绍已经与他商议好,陶谦若为州牧,广陵太守之位,便是陈登的。
至于原来的郡守张超,他已经追随他兄长,投靠渤海王去了。
“多谢使君!”
“免礼免礼……”陶谦说着,再到:“元龙,还有一事,你尚不知,琅琊国已沦陷了,而且臧霸与孙观,皆被渤海王擒了!”
“什么!臧霸与孙观被擒了?”
陈登颇为意外,想不到离开徐州短短时日,竟然发生这么多事,离开之前,他是知道陶谦派人往琅琊国边境去的,没想到二将未能守住渤海王进攻不说,历来独立傲慢的莒县第一萧建,竟然被贬为庶民。
只能说,渤海王进兵,实在匪夷所思,不可思议。
陶谦脸色又开始不好,心中再度忐忑,因为张闿之事,还没有告诉他呢,陶谦打算败露之前,不解释此事。
突然,陈登问道:“为何有一股臭味,使君可有闻到?”
陶谦一阵头疼,必是先前打开木匣时,溢出来的恶臭味,残存在空气之中,陶谦一时也无法解释,便打马虎道:“走,元龙,去我书房,给你看个好东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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