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有什么就赌什么。”刘擎笑道。
方才一声不吭,宛若透明人的刘备突然还魂了,制止道:“翼德不可造次!”
刘备那是重礼么?或许吧,不过在刘擎看来,他这是令张飞免于和渤海王打赌。
这是曹操也出声:“看来大王已有破敌之计了,不如说来听听。”
刘擎正欲将将周仓之事说出,郭嘉却抢先一道,笑道:“我主仁德著于四海,若长广廖化非孤陋寡闻之辈,闻我主亲至,必然如取挺县一般,城下献诚!”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曹操连声断言:“廖化此人,我打过交道,亦交战过数次,此人是纯粹的太平道徒,黄巾忠犬,断不可能献城投降。”
刘擎笑而不语。
“孟德,要不,你我也打赌一番?”
曹操不似刘备呆板,当即来了兴致,答道:“可!”
“那要放何彩头?”
曹操想了想,答:“钱十万!”
“俗不可耐!”说着,刘擎一把将佩剑掷上桌案,道:“此乃高祖佩剑赤霄,我以此做彩头。”
爱剑的曹操一听,顿时眼睛一亮,直直的盯着赤霄宝剑。
这可是高祖斩白蛇之剑!
于是便解下佩剑,同样置于案上,“此剑名唤倚天,乃是战国古剑,曹氏传家宝剑,拔长剑兮倚长天,大王觉得如何?”
“可!”刘擎笑道。
“大哥,要不你也参加,把双股剑压上?”张飞怂恿道。
刘备就呵呵了,双股剑不过普通的精铁剑,只能算得上利器,和神兵还是差太多了,这些赤霄、倚天之流,多半是已天外陨铁所制,削铁如泥,不是说说而已。
“不说话每人当你是哑巴!”一直沉默的刘备有点恼了。
唉!身世不如渤海王显赫,家世又没有曹氏那般底蕴,空有一个宗室之名。
与曹操赌约达成,两人也默契的没有邀请刘备,毕竟不是什么兵器都能拿来当彩头的。
商定过后,众人连夜备战。
翌日一早,大军开拔,骑兵先行,赶赴长广县,到了未时,骑兵部队兵临城下。
望着长广县,刘擎眺望了一番,显然,长广县的城墙,经过了加高,廖化驻扎此地,不过月余,竟然便开始系统性的加固城防,足见此人见识。
“大王,此城看来,不太好攻啊。”曹操笑道,光看这严阵以待的阵势,攻下此城难度不小,更别说不费一兵一卒了,这赌约,他已经赢了一半了。
“确实不太好攻的样子,不过本王既说不费一兵一卒,便要多费唇舌,孟德稍待。”
“拭目以待,洗耳恭听!”曹操笑道。
刘擎望了眼周仓,后者领会,引马上前,与刘擎一道朝城门处走去,身后跟随者,也不过典韦和区区十名禁卫,而赵云张辽张郃等人,皆远远观望。
“元俭!渤海王大驾在此!”周仓嚷道。
转瞬,城头上出现一人,俯首看着城下,确认是周仓之后,喊了一声,“元福稍待!”
未过多久,城门“吱呀”一声打开。
城门“吱呀”一声,曹操的心就“咯噔”一声。
当初周仓挺县献诚,便是也从这一声“吱呀”开始的,这里的剧情发展,竟然和挺县相似起来。
廖化缓缓而出,见得渤海王真容,不由得感慨:“竟和我一般年轻!真乃英雄出少年!”
廖化拱拱手,不冷不热的问候了一句,“见过渤海王。”
今日之事,谈成还好,谈不成那便是刀兵相加。
刘擎也打量着廖化,年少,姿容不凡,这般年纪,在黄巾中混到这个位置,可见还是很有能力的。
见两人见面气氛不是很好,周仓连忙缓和道:“元俭,你欲见渤海王,今渤海王亲临,某还是希望你能深明大义,献诚与大王。”
廖化抬抬手,示意周仓不要再说了,昨日苦口婆心,已经说得够多了。
“渤海王,我有一问,请大王确认。”廖化道。
“请说!”
“元福言说,大王身俱大贤良师传承,得圣女将军辅佐,此事当真?”
“当真!”
“可有凭证?”
“张宁将军目下在河东之地,董卓麾下十万西凉军,可踏平一切险阻,将军以为,白波军凭什么占据河东郡半壁江山,坐拥十万良田?”刘擎反问。
廖化知道河东白波军,甚至还窜入河内攻击过袁绍,如渤海王所言,董卓为何会容忍白波军占据半个河东,而刘擎之意,便是因为他在背后斡旋,才使得河东有如此微妙的格局。
“言之有理!”廖化评价道,“不过相比听闻,我更偏向可视可触之物。”
“裴元绍以及三万黄巾,周仓近三万黄巾大军,十万黄巾军民,他们的选择,难道不是可视可触之事?”
廖化很想说一句:他们不作数!
但碍于周仓脸面,还是没有说出口,但那表情,周仓已经读到了。
廖化这般,说好听了是严谨保守,说得不好听,就是呆板固执。
事不过三,刘擎也不打算再卖关子,伸手取出太平金令,呈现在廖化眼前。
阳光下,太平禁令发出熠熠之光,将廖化的目光完全吸引住。
“太平金令!”
廖化蹭的一下,跃下马匹,对着刘擎躬身行礼。
“见金令如见大贤良师!大王所言,句句属实,廖化惭愧,冲撞了大王。”廖化低头道。
金牌一出,这一百八十度的转弯,令刘擎也有些错愕。
本王身份尊崇,竟然还比不上一块小小金牌。
“元俭,现在你信了吧,我当初也是你这般表情!”周仓借机调剂下气氛。
廖化自然听得见周仓言辞,此刻心中的困惑与忐忑如潮水般退去,心中仅剩一丝清明,长广县这幅重担,看样子可以交给渤海王了!
廖化抬起头,目光重新变得清澈锐利,出口之言掷地有声。
“大王,廖化愿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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