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书中,不少土匪都被美化为劫富济贫者,其实土匪们确实劫富但很少会“济贫”,毕竟土匪们能过上刀头舔血的日子,完全是由于自己的生活无法维持。
有些土匪们根本不会抢穷人,一是穷人们都是远近村里的相亲,为了打好群众基础,往往不会吃窝边草,另一点则是因为穷人本身就穷到吃不起饭,根本榨不出一点油水。
正是基于以上原因,土匪们才会将视线瞄准附近的一些大户,地主、土豪、乡绅等阶级,他们拥有大量的土地与佃农,家宅十分富裕,若是一次能将其砸出一个大户来,起码够土匪们快活吃喝一两年之久。
土豪财主们也不是傻子,他们兢兢业业创下一份家业属实不易,怎么会忍心拱手让人,为了能够保住自己的财产,土豪财主们往往会舍小保大”,重金购买枪支并雇佣村中的年轻人成立保安队,专门守卫家宅财产。
保安队成员都经过特殊的训练,一般来说,保安队队长都是已经退伍的清军,其作战经验十分丰富,即使是人多势众的土匪们也不敢太过肆无忌惮。
买不到装备的,甚至还会自己制作装备。
有个土匪盯上一个大户,大户家里有土地千亩,佃农无数,甚至家里还专门雇佣了伺候主子的仆人。
这个土匪不是鲁莽的巨匪,相反在他看来,这个大户内部防范系统非常完善,如果想攻破胡宅,必须要从内部寻找薄弱点。
于是,土匪便找来一名小土匪,让他扮成卖牲口的牲口贩子,进入到财主家买牲口,以此来刺探情报。
果不其然,小土匪在进入胡家大院牲口棚后发现,牲口棚后面的院墙又矮又薄,是最好的进攻点。
土匪听罢之后大喜过望,于是与众匪商定以进攻此地为目标。
几天后的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土匪带领一众人马来到牲口棚后墙,用早已准备好的炸药包将墙炸开了一个大口子,接着一波又一波的土匪便涌进院内。
可令土匪们没有想到的是,就在第一个土匪即将冲出牛棚时,地上突然亮起了一道火光,接着就是砰砰的一连串的枪声,土匪们也在剧烈的闪光和枪声中应声而倒。
接着,保安队听到预警后立即出动,与土匪们展开了大战。土匪们满心欢喜的冲入院子,本以为此次必然会捞到肥肉,谁知还没看到抵抗之人,自己的同伙便已经倒地一片,顿时心中慌乱,丢下枪和同伴的尸体逃之夭夭,土匪的计划彻底失败。
保安队就是自己制作的武器,地枪。
地枪的原理很简单,它们就是一排被装满弹丸的火枪,其尾部被埋在地下固定,枪口瞄准就是土匪可能进攻的方向,扳机处捆绑一根细小的铁丝,铁丝另一端与附近建筑物相捆,形成一条条绷直的触发引信。
一旦有人或动物不小心踢到引信,火枪的扳机就会被扳动,继而产生自动射击的效果。目的是为了防止有人偷窃,猎人也曾以该陷阱接触野猪等大型野兽,而效果是立竿见影的。
嘉善的货不卖土匪。
干的都是打劫的活。
有一个商人到江浙办货,回到铺子的时候,天已经大黑了。从后门进得院儿,刚进去就觉着有些不对劲儿,还没等明白过咋回事来,就让人一棍子砸地上了。接着,又冲上来俩人,一索子捆了个结结实实。这时,明白过来,让土匪绑票了。
被他们从地上拖拽起来往外走的时候,发现两个哥哥也被他们给绑了。就这么着,哥仨被押到了一片树林子里,随着有个土匪学了几声狗叫,从林子深处呼啦一下钻出来一大帮黑脸大汉。他们怕被人认出真容,所以在脸上涂着很厚的一层锅底灰,一个个弄得跟黑张飞似的,看着瘆人。
土匪问:“你们拉了几头。”
马上有一个说:“十三头。”
土匪称呼这些被绑票的人为肥猪,管绑票叫拉肥猪,所以他问多少头,而不是多少人。
走着走着,突然听到有个土匪叫了一声:“停!”
眼睛看不见,心里瞎琢磨,是到了地儿了,还是走岔了道儿了?不会是遇到保安队了吧,那样我们就有救了?
结果想错了,土匪让把鞋袜都脱掉。前面有条河,土匪让我们蹚水过河。
鞋袜脱掉后,带路的土匪用力一拽,不由自主地跟着他下了水。眼睛被蒙着啥也瞧不见,就跟没头苍蝇似的,任由人家摆布,心里慌得不行,还不敢出声,谁敢出声,立马挨揍。被拽下水的一刹那,被凉水一激,腿肚子冷得转筋,脚底被碎石头硌得生疼,那滋味甭提多难受了。
好不容易过了河,两只脚都失去知觉了。土匪不让停,只能忍着痛苦继续跟他们走。又走了大约一个时辰,冷不丁传来一阵狗叫声。猜前面一定有村子,要不然不会有狗叫。
果然又让猜对了,土匪押着进了村,带进一个大院里,然后被推搡进一间黑屋里,命令我们上炕,后背倚着墙,肩挨着肩,盘膝坐好。
眼罩终于被拿掉,由于蒙的时间太长,屋里又没点灯,好半天才模模糊糊地大致看清屋里的环境。啥也没有,就一个大炕。
说了一些话。两个黑脸的土匪二话不说,朝同伴的脸上招呼了几击老拳,打得他口鼻喷血,并威胁再敢嚼舌根子,就割了他的舌头。有了前车之鉴,谁也不敢说话了。
里拉歪斜地在炕上坐了一宿,天没亮,土匪吩咐上路。光脚走路的滋味太难受,脚上扎了好多刺儿,走一步疼得一咧嘴。土匪们似乎诚心折腾人,把我们拉进苇子洼,这下,我们可算遭了老罪了。
出了苇子洼之后,感觉两只脚都烂得没样儿了。
走到晌午头上,三股土匪碰了头。土匪让走,就走,让停,就停,比驯服的狗子还听话。唉,不听话也不行,真打,往死里打。
一宿一天没进食儿了,肚子咕噜咕噜乱叫,走路没了力气。快到天黑的时候,土匪把人赶进一条干枯的沟里,丢给十几个冰凉梆硬的窝窝头,让人学狗那样趴地上啃着吃。
人饿急了,尊严也就不重要了,争抢着把窝窝头啃干净。胃里面扎得慌,更难受了。
在沟里蹲到后半夜,有个土匪喊了一声:“上山。”
绳子一拽,七扭八歪地站起来跟着走。说是山,实则就是个小山丘子,爬起来不费劲,就是脚疼。
上了山丘子,土匪又喊了一声:“下山。”只得深一脚、浅一脚,猫着腰在坑洼不平之中挣扎着往下走。
当个个筋疲力尽快要走不动的时候,土匪又喊:“上船。”
上了船,过了河,又喊:“下船。”接着绳子一拽,跟下饺子似的,全都噗咚噗咚落了水,好在水浅淹不死人,但呛了几口脏水,也足以让人咳嗽一阵子。
由于人脚疼走不动,被拖到岸上后挨了一顿揍,左眼眶破了个口子,鲜血顺着脸颊往地上嘀嗒。有人给求情,土匪抓起一把烂泥,一下拍在我的眼眶上,疼得我浑身打哆嗦。
总算到了土匪的寨子,是个废弃不用的破庙。
原先总以为土匪住在易守难攻的山头上,这时候才明白他们的据点根本不固定,今天住这儿,明天又跑别处去了,为得就是声东击西,让剿匪队摸不清他们的落脚点究竟在何处。
要说在路上受的罪已经足够苦,在寨子里遭的罪那就苦得没边儿了。土匪拿我们当乐子耍,让我们跑四方,也就是光着脚满院子跑,没有他们发话就不准停,谁要跑不动停下来了,立马吊起来挨鞭子。不打个皮开肉绽,绝不罢休。
稍微不顺他们的心思,或是他们诚心折腾人,我们立马又要遭罪。他们折磨人的法子多如牛毛,随便拿出一样,都能吓破好人的胆。
一顿折磨,交了钱才给放回来。
大多数都是这样的土匪。
枪支的交易,绝对是不能给土匪的。
给了土匪只能是更方便他们鱼肉百姓。(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