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如棠简直都要叫她气笑了,面上不显,依旧是委委屈屈的神色,弱弱道:
“您刚刚还说这帕子是我偷东西时遗漏在您那里的,怎么这会儿又变成了我给您儿子的呢?”
这话一出,众人纷纷哄堂大笑。
“这娘俩说谎也不带打草稿的,自己都圆不上自己的谎,刚才的我就是个傻子,连这么离谱的话都信了。”
“瞧瞧把人家小姑娘冤枉的,本来就身子不大好,这下好了,我瞧着那脸色更差了。”
“有完没完啊这两人,我还想赶紧买上酸辣粉回家呢。”
朱母见舆论一边倒,只觉自己这边压力大的很,好在儿子还算是聪明了一次,当下就转了话题道:
“我娘年纪大了记性差,你偷东西可是真的,那日我可亲眼瞧见你偷走了我们家那么多些银子,这你可不能不认账!”
宋如棠沉默不语,盯着朱宥财看了半晌。
就在朱宥财以为宋如棠要承认这事,并且能把银子还给他的时候,却不想宋如棠幽幽叹了声气,只说了一句话:
“杨家有钱。”
这话一出,朱宥财只觉得脸上烧得很。
话是这样说,朱家虽远远比不过杨家,可架不住娘把杨家卖了得的那五十万两银子啊!
只是终究是没敢将这事说出来,听着众人议论声纷起,脸要红到耳根子去。
“是嘞是嘞,杨家这么有钱,她还能专门去偷一个不如杨家的朱家?”
“还真说不定,杨家前一阵子不是还出了那个骗林家银两的事儿?”
“反正我觉得这事有蹊跷,杨家积累了这么多年的基业,总不至于为了五十万两银子就把自家产业全都给毁了吧?”
“这年头,真真假假谁都说不清,且再等等看吧。”
“这样看来,这小子还真是来找事的。”
“看这娘俩这表情,还真像是丢了不少银子一般。哎,这娘俩是不是之前杨家的二儿媳的娘家?”
一人无心之间说出的话,倒在众人心头激起千层浪。
只是那情况太过荒谬,没人愿意去相信那个事实。
场面混乱间,杨明礼从后头慢慢踱步过来,看了一眼朱宥财,心里头哂笑一番,开口道:
“我这侄女儿前几天才刚染了风寒,几天都没能断了医药,如今刚好便出来做酸辣粉,哪有时间去偷你的那劳什子银子?”
朱宥财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来话。
还是朱母开了口:
“你们是一家子的,说话自然也向着你们自家人,说不定你们两个就是一伙的,合起伙来偷东西,如今倒是不承认了!”
一双眼怒向宋如棠,胸口被气得起起伏伏。
看这样子,这小妮子还真是不打算把银子还给她们了!
左想右想都吃不下这亏,见打嘴仗实在是打不过他们,索性改了口道:
“你若是真的没做,不妨让我们去搜搜你的卧房,若是真没有也就罢了,可要是有,那还真是丢了你们杨家人的脸面。”
宋如棠自然是不怕。
可她还真有点怕这两人从自己房里头搜出来别的辣椒种子,到时候误了事可就不好了。
再者说,要是就这样把卧房交给别人去搜,可就真的丢了面子,以后岂不是谁想去搜都能借着东西丢了的名义来她卧房搜上一搜?
宋如棠眨眨眼,卑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