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宝这是要往哪儿去？”
宋如棠刚出了门，迎面就撞上了正准备去熬药的张氏。
张氏一反常态，主动跟她打了声招呼。
“我正要去找我娘问问种庄稼的事儿，我还有些想不通的地方。”
宋如棠行了礼，找了理由回道。
确实是要找杨颂兰，只不过种粮食的事儿还是顺带的，这下过去，是得问问地契的事儿。
难不成分家产的时候就没一个人发现不对劲？
只是这事总不能跟张氏明说，说些旁枝末节也就罢了，却不想张氏神情严肃起来：
“你们是不是在我们屋的后窗底下商量事儿来着？”
宋如棠回忆了一下，马上神情严肃起来。
好像站的那墙根上头还真挂了个窗户。
“方才我们在窗户底下商量家产出卖的事儿，三舅母，莫非是……”
“你二舅舅昨儿还传了书信来，说要是缺银两，就让咱们再去求他回来。这事果然跟他脱不了干系。”
杨老太太捏着那信看了又看，果然发现了些端倪。
宋如棠心里头一惊，已然有了答案，只是还是看向张氏期望她能给个否定的答案。
又想了想，才皱着眉头说了出来：
跟小孩子把戏一样，可就是让人脑子都要气炸了。
“你去吧，我给你三舅舅熬药去。”
“娘，先别急着搬东西，这事儿说不定还能有转机呢。”
宋如棠不愿往最坏的地方想，可如今这情况由不得她不多想，脑中灵光乍现，又想起来了一事：
“娘，二舅舅带走多少银两？”
张氏得了答案，心里头有了底，便没那么担心了。
宋如棠心下一惊，后怕道：
“不行，这事就不能这么算了，回头我去朱家看看去，看看是不是真昧了那些子银两，要是真是这样，我非得把他们家拆了不可。”
“三舅母，那三舅舅他……”
就是不知道杨明达是因为什么，竟然在知情的情况下默许了朱氏这种做法。
问上这一句，只不过是求个心里明亮，省的万一自己也会错了意，倒闹出什么乌龙来。
“没看出有什么不好来，还知道跟我扯谎呢，估计没什么事，不用担心，有我守着他呢。”
杨颂兰也没多问，知道她来找自己定是还有事儿，带着她走到一边僻静无人地，这才开口道：
凭朱氏一人定没法做全了这事儿，这事杨明达定也参与在其中。
宋如棠也跟着点点头。
“你二舅舅走的时候还去了趟你外祖父的房间，说是要祭拜一下，可究竟做了什么，没人知道。”
是拿了地契吗？
当着众人的面，宋如棠没明说有什么转机。
“怎么了？来找娘有什么事儿？”
杨颂兰愣住了。
“做不得假，林家次次跟咱们宣战都抹这种香料。”
“万一是不小心染上了呢？”
宋如棠摇了摇头：
“不，不像，女儿觉得这事儿更像二舅母做的，二舅舅起了个帮衬的作用。
倒不是忘了这事，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