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好大嫂,你这一辈子算是毁在这香粉上头,脸烂的这么渗人,往后这日子该如何过下去啊!”
两人对视一眼,都看到彼此紧紧皱起的眉头。
不是,这两个人没完了?
宋如棠心烦地打开门,果然瞧见秦氏和宋老三两人在门外一唱一和,演的那叫一个情真意切,说到情动处还落了泪,倒还真是有几分可信度在的。
翻了个白眼,见外头零零落落站了几个人,都围在这边吃瓜。
旁边几个铺子虽没出来人,可也都在门口趴好了,透过门缝往外看去,拿了把瓜子开始看戏。
只是这时节还真有来买脂粉的,已经要走到铺子里头,被两人这一唱一和硬生生给拉回了脚步,也不进去买东西了,就看着这两人在外头哭惨。
宋如棠瞧了一眼,见这两人哭的越来越起劲,忍不住拍手道:
“演得好,演得妙,演得我是呱呱叫。”
秦氏抬头看她一眼,怒从心起,往日仇怨全都涌上心头。
只是终究也没扑上来跟她对打一番,只是抬起了头,将自己一张惨不忍睹的脸暴露在众人眼前,流着泪道:
“大家伙有所不知,自从我上个月买了这家的脂粉,脸上皮肉便开始莫名其妙的溃烂,看了多少大夫都没有用,如今我的脸已经成了这幅样子,这……叫我还怎么活啊!”
宋如棠打眼一看,见她脸上还真的烂了。
只是这烂的模样到不像是用了香粉烂的,更像是被人打的。
不知秦氏从哪里惹了人被打了,反倒来这里陷害人来了。
愧疚地看了一眼杨品沁,宋如棠知道,此番又把杨品沁给连累了,要是她不站出来解决,只怕要拖累得杨品沁的店也受牵连。
站上前来,冷笑一声,用众人都能听见的声音质问道:
“看你这衣着像是原地来的流民,只是城门前几日才向流民开放,你既是流民,身上衣着破烂,光是进城费就要用上好几两,更别提这香粉钱。”
宋如棠眼珠一转,故作沉思道:
“还是说……你们本就是城里的居民,为了趁着赈灾的机会多拿些赈灾银和粮食,才故意穿了流民的衣裳,还顺便来栽赃陷害,好获取旁人的同情?”
这名头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一说出来,围观群众都把瓜吃明白了。
是了,谁家流民连饭都吃不起了,还有闲钱来买劳什子脂粉?
一看两人瘦弱的脸颊,众人也就懂了。
敢情是流民趁乱来讹人的。
杨品沁倒还真叫这两人给逗笑了。
主要是没见过这么傻的,把陷害都明摆着挂在脸上了。
轻笑一声,掷地有声道:
“二位,来我们铺子里头买东西,我们铺子可都是给了票据的,二位既然说是买了我们的脂粉,不如将票据拿出来叫大家看上一看也好。”
“什么票据?”
秦氏有些心虚,见自己这边不占理,声音也弱了许多,眼睛再三转了转小声道:
“什么票据?我未听说过什么票据,是你们没给。对,你们没给!”
宋老三也回过神来,指着杨品沁嚷嚷道:
“是我们捡的,虽说是捡来的,没有票据,可毕竟也是用了你们的脂粉才烂了脸,这事你们得给个交代!”
(本章完)